太后看著韶子卿卑微的樣子,倒真是看出幾分真心賠罪來,不由唇畔揚起一抹冷笑。
“呵。”,冷笑聲短暫而輕快,太后轉身坐回軟榻上,言道:“你說瑤兒剛烈任性,你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你都不曾與哀家賠罪認錯過,如今倒是肯為了瑤兒如今低頭求饒。”
隨即,太后瞧向了江醉瑤,又道:“你也是,從頭至尾受了那麼多的委屈,都不曾在哀家跟前申辯一句,今日倒是為了一個男人,對哀家如此出言無狀,你也動真心了吧?”
面對太后的盤問,江醉瑤和韶子卿兩個人很是默契的低下了頭,接不做聲。
太后深深的舒了口氣:“既是卿兒求情,也是第一次求情,哀家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瑤兒你一次。”
韶子卿趕忙彎身抱拳道:“多謝太后恕罪。”
語畢,韶子卿給江醉瑤遞了個眼神,江醉瑤知道是什麼意思,朝著太后施禮道:“謝太后。”
這時,崔公公跑了進來,問道:“太后,您傳召了嗎?”
太后不悅的皺了皺眉:“你怎麼才來?”
崔公公忙道:“奴才去準備太后的夜宵去了,門外的下人知曉太后正與人密談,哪裡敢進來。”
太后不屑一笑:“你少在哀家面前耍滑頭,你早知韶子卿人在門外,應該早就來了吧?這是聽哀家消了氣,才敢進來。”
崔公公見被太后識破,趕忙尷尬的笑道:“果然什麼都逃不過太后的慧眼。”,隨後,崔公公走上前,道了句:“太后息怒,韶公子和韶夫人年輕,難免稚氣些,他們為國忠心,還望太后消氣才是。”
崔公公這言外之意太后明白,眼下正是用韶子卿和江醉瑤的時候,若是方才治了罪,且不論其他,依著韶子卿的脾氣也是不容的,因此耽誤了太玄族的事,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崔公公果然是太后身前的老人兒,幾句話,便讓太后冷靜了下來。她瞧了瞧韶子卿,既然人來了,便問道:“太玄族那邊部署的怎麼樣了?”
韶子卿回道:“依照太后吩咐,籌備的差不多了。”
太后卻不悅蹙眉:“差不多?哀家要的可是十拿九穩。”
韶子卿卻為難道:“眼下已是萬事俱備,但太后是知道的,秦南弦他……”
這個名字冒出來的時候,使得江醉瑤眼底一亮,她知道秦南弦叛國了,她也知道太玄族的事秦南弦也參與了,但自始至終卻不見人,她趕緊豎起耳朵去聽,不敢遺漏任何蛛絲馬跡。
韶子卿話只說一半,太后便知他的後話是什麼,只見太后絕情道:“國之大計面前,所有都不足為惜。”
儘管太后把話說的很明白,韶子卿還是問道:“太后的意思是,倘若秦南弦有損國計,臣是不是可以殺了他?”
太后明顯有些不捨,緊了緊拳頭,毅然決然道:“他若再執迷不悟,你便替哀家殺了這個不孝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