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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解憂

杜蔓沉浸在自己的憂愁中,未發現蕭虹仙的異樣,自顧自地說:“可是這掌心和掌背暗生情愫,我又能如何,掌心掌背都很重要,我只能守護他們,成全他們。”說著捏了捏莫名泛著酸楚的心口,淚眼朦朧,啜泣道:“可是,我杜蔓從來沒有正眼喜歡過誰,就他而已,怎麼就.....”嗓子一哽,話到喉嚨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她將螓首埋在了蕭虹仙懷裡,尋求一絲一毫的溫暖。

蕭虹仙任由著杜蔓鑽進自己懷裡,她輕柔地撫摸著杜蔓的秀髮,神情異常淡然鎮定,安慰道:“會好的,都會好的。”

月光下,一道鬼魅身影在西院走廊穿梭。

蕭虹仙察覺動靜,一掃憂慮之色,警惕地說:“小蔓你先在這等我,我隨後就來。”說著鬆開懷裡的杜蔓,如飛燕掠湖般輕鬆踏走兩片瓦礫後,飛身躍下,緊隨那鬼魅身影而去。

西院主人臥室燈火通明,那抹玄衣身影在窗外打量了一會後,竟毫無顧忌地奪門而入。

蕭虹仙貼於窗角旁,一臉狐疑,心憂道:“這不是葛胤的房間嗎?這麼晚了葛胤怎麼會沒在房裡休息?”心懷憂慮的她四處張望西院附近,迴廊拐角處的書房也如同臥房一樣燈火敞亮,莫非葛胤深夜在書房讀書抑或是修習功法。

那抹玄衣身影在臥房穿梭行走,不時地翻箱倒櫃,似乎在尋找些什麼?

蕭虹仙注視著玄衣身影倒映在窗紙上的倒影,開始思

索此人來歷。

“嘎吱”一聲,這玄衣人兩手空空地準備開門離開時,蕭虹仙從袖口處溜出九曲回魂鞭,冷不防朝著玄衣人掃蕩而去。

這玄衣人警覺性極高且身法輕盈,輕而易舉地旋身避過,但是為了躲避鞭梢夾著的碧血銀針,身影甩動太過,導致自己連帽披風的帽子被抖落了,一頭繫著幾絛辮子的雪白銀髮垂拱而下,而碧血銀針早已叮在身前的木樑之上。

蕭虹仙仔細打量著這抹身影,不可思議地張了張櫻口,明眸充斥著匪夷之色,愕然喚道:“解憂.....姥姥.....”

被蕭虹仙喚作解憂姥姥的玄衣人自知身份敗露,當下落落大方地轉身迎面面向蕭虹仙,滿頭銀髮的玄衣人是年約八旬的老嫗,但這老嫗整張白淨臉龐佈滿皺紋,脊背微微有些駝,一雙老目卻不顯老態,眼底深處如幽藍泉眼一般綻放著深邃光芒,煞是炯炯有神,身高與蕭虹仙相差無幾,那雙唇抹著血紅的胭脂紅,與純白臉龐形成反差。

“蕭丫頭,你怎麼會在此處?”解憂姥姥神色淡定,定睛望著蕭虹仙疑惑道。

蕭虹仙靈眸流轉,反覆打量著解憂姥姥的神色,似是在查詢些什麼,道:“姥姥,這該是仙兒問您才是,您不在天巫番外門待著,怎麼跑這裡來了,還鬼鬼祟祟的。”說罷,她明眸遽然一縮,很是期待解憂姥姥的回答。

解憂姥姥依舊神情淡然,甚是經受地住蕭虹仙銳利目光的審視,顧左右而言他道:“素聞杜康世家的杜藤與這位府邸的主人葛胤交好,所以姥姥我趁著夜色潛入府中偷酒喝。”

蕭虹仙半信半疑,但是細想下,這解憂姥姥是天巫番外門的解憂冥使,可卻是個老頑童,喜愛世間稀奇之物,若是來盜取杜康酒一點兒也不奇怪,只是她疑惑地是這解憂姥姥不去杜門仙莊倒酒,反而卻來偷葛胤的酒呢。只聽蕭虹仙用審問的口吻,問道:“是嗎?”

解憂姥姥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色,嗔道:“丫頭,你雖是天巫番外門的嫡傳少主,你也不可以這麼懷疑姥姥我吧,姥姥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

“誰在那邊?”

一聲厲喝打斷了祖孫兩人的對話,這聲音何其熟悉,是葛胤的聲音。

蕭虹仙立馬朝著窗紙揮掌一蕩,屋內的燭光刷地齊齊熄滅,黑夜的紗幔瞬間將蕭虹仙包圍。

等蕭虹仙螓首轉向解憂姥姥時,這玄衣老嫗的身影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