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德華幾乎是前腳邁進教室,我後腳就跟了進去。
教室裡一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向我們兩個。
牛德華是我們班的學渣之首,面板黝黑,身體健壯,還有金剛武道社副社長一職,在班裡鮮有對手。
牛德華約戰我於小樹林的事情早就在班上傳開了,我下課後就立刻離開了教室,如今又和牛德華同時回到教室,自然的,所有人都在猜測,我們是不是已經戰過了,我們兩個誰贏了。
“阿雲,你沒事吧?你的傷呢?你胳膊上的淤青呢?你眼眶上的熊貓眼呢?你到底用了什麼神奇的藥膏,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就把淤青消除了,快介紹給我啊!有店鋪二維碼嗎?給我掃一掃!”
一回到座位,王長壽立刻站了起來,把我的袖子擼到胳膊上,仔細的在我手臂上看,又用雙手捧住我的腦袋,看我的兩隻眼睛。
我直翻白眼,這樣的朋友,給我來一打,然後全部拖出去用狗頭鍘斬了!
把他的手拍開,沒好氣地說:“你走,你是巴不得我頂著熊貓眼,一身淤青的回來啊!”
王長壽義正言辭,語氣卻充滿遺憾:“哪有,這不是我護犢心切,擔心你被牛德華欺負嗎?哎,看樣子是沒有戰啊!到底是什麼回事,以牛德華的尿性,不應該這麼輕易就放過你啊!”
艾德琳轉過身,鼓著腮幫,瞪著他:“阿壽你是要唯恐天下不亂嗎?阿雲安全回來不好嗎?”
“哎哎,艾德琳,你這樣讓我很傷心耶!才過了半天的時間,你就完全向著阿雲了,哎,我掐指一算,便已經預見了未來,以後的我可就慘咯,要被你們夫妻兩欺負咯!”王長壽搖頭嘆息,一副很是落寞悲涼的樣子。
我耳根發燙,連忙說:“我和艾德琳只有純潔的同桌友誼,沒有別的!你不要胡說八道了!”
撲通撲通!
心在亂跳。
好奇怪啊,明明嘴上拒絕的,為嘛還心裡有點暗喜的感覺呀!
不知道艾德琳是什麼反應,心裡想著,我偷偷地看向艾德琳。
艾德琳雪白如牛奶的臉頰像是打了粉撲一樣,粉紅粉紅的,像是兩片傍晚的晚霞。
而此時,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她也在偷偷看我,兩個人眼睛對上,她趕忙回頭,把頭埋在了洶裡,金色的長髮把她的臉頰擋住了。
不會吧!
難道艾德琳對我,真的有超出了純潔的同桌友誼之外的東西!
唔,這兩天是發生什麼了?
感覺有種走了桃花運的感覺啊!先是女神承歡來我家,然後轉學生又成了我的同桌,就連黃青紫這個從來沒有說過話的女生也和我有了交集。
好想點一根雪茄,站在清海城最高的大廈頂層,透過玻璃,俯視整個城市,感嘆自己走上人生巔峰!
醒醒,快醒醒,這夢做的有點輝煌過了啊!
王長壽一副心裡很癢癢的樣子:“哎呀,你跟我說說,你出去後發生了什麼事嘛,為什麼你們兩個同時回來的?”
這該如何說起?
天氣晴,微風,下午第二節課後,我與牛德華決戰於小樹林,他先到,我後到,我們相對而立,戰意澎湃,樹葉晃動,搖落的枯葉從我們周邊落下,發出簌簌響聲。
然後,畫風一變。
身為處女座的我被一隻黑尾麻蠅影響了,我誓要先將黑尾麻蠅一巴掌拍死,將黑尾麻蠅拍死時,順帶著用掌力震斷了一株胳膊粗的樹,整棵樹橫飛出七八米。
於是牛德華看到生命的脆弱,瞬間領悟了生命的意義,要回去上政治課?額,如果是生物課的話,會不會更合理一點呢?
顯然,如果告訴王長壽我一巴掌將一棵胳膊粗的樹震斷了,他會摸著我的額頭,問我是不是在說胡話。
或者,他跑去求證,最後事情傳開了,我星騎士的身份就徹底暴露了。
到時候,便要時刻擔心,會不會從桌子底下鑽出一個美少女,會不會從天花板上掉下個美少女,會不會從馬桶裡鑽出一個妹子,與我大戰一場。
我想了想說:“其實,我出去之後,就跟牛德華說了幾句話,然後打死了一隻蒼蠅,可能他覺得人生苦短,要認真學習,才對得起為自己付出了大半輩子的父母。”
王長壽點著頭,發出一聲長長的“哦~”。
那邊,牛德華被他的小夥伴追問的臉色有些漲紅,突然,他雙目一橫:“都閉嘴,我有說過和馬騰雲是去小樹林打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