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的鐘藜並沒有感到心虛,也沒有對此進行任何解釋。
兩人就這樣對峙幾分鐘。
最終,鍾予淮長嘆一口氣,收回視線。
“我知道你變得不一樣了,有些事情你若是不想說,我也不問。但你要記住,鍾家一直是你的護盾,家人也會無條件地支援你,出了什麼事,我們一定會幫你解決,你沒有必要一人承受。”
每次發病的時候,鍾藜都選擇把自己鎖在房間裡。
她從不向家人哭訴,但鍾予淮知道,她在無人的時候,偷偷埋怨著世道不公。
鍾藜放在腿上的手握緊,胸腔中的溫暖觸及心靈。
這些話,她第一次聽。
……
約莫二十分鐘後,助理帶著鬱滄進來。
鍾藜猛然起身過去質問他,“藥做好了嗎?”
鬱滄拿出一個用橡皮塞塞住的試管,遞給她。
確認東西已經做好了,鍾藜拉起鬱滄就準備走。
恍然想到了什麼,她回頭,對著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哥哥再見!”
鍾予淮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回應她:“再見。”
鍾藜才離開。
她走後,鍾予淮看向助理。
“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和管理人員都在旁邊看著,那個老人只是一味地做自己的實驗,並沒有看到公司產品的相關資訊。還有,鍾總……”
意料之中的答覆。
聽到助理遲疑的聲音,鍾予淮問她:“怎麼了?”
助理微微低頭,“實驗室的人問起了那個老人的相關資訊,而且好像對那個老人的技術挺讚賞的。”
鍾予淮翻動檔案的手微頓,腦海中猛然想起了鍾藜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