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不了多久。”

平淡的語調，其內是刺骨的寒意。

秦淵似是早就習慣了，緩緩打了個呵欠，向著鍾藜離開的方向。

“隨你，我要去找我的小外甥女了。”

……

路上。

鍾藜低聲提醒，“那個單不要接了，還是說你想回到以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當然不想。”封岐立即回應。

他當初跟著鍾藜，私心固然有，更重要的是平常生活對他的誘惑太大。

“剛才那個人，你認識？”

鍾藜：“追你的人。”

封岐一愣。

追捕他的人不過是些下屬，真正的BOSS隱藏在暗處。

多少人費盡心思沒找到的人，她竟然認識？

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能給人帶來驚喜。

“所以，你們是什麼關係？”封岐饒有興致。

比任何人都渴望脫離的她，迎來了新生卻認識那種人物。

鍾藜垂眸思索，幾息之後，給了他答案：“朋友。”

朋友？

封岐頓住。

他與鍾藜相識多年，當初更是在所有人認為顛覆組織是痴心妄想的時候力挺她，陪她出生入死，也只得到個戰友的身份。

封岐眸子眯起。

那個人，到底有什麼資格？

他掩下臉上的情緒，“你還有朋友？”

從鍾藜口中聽到“朋友”二字的情況，只有一個——只分敵我，沒有朋友。

鍾藜也覺得不可思議，“沒那麼多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