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面露愁容,“我的建議,還是讓學生專心接受治療,學習什麼的就先不要管了。”
“而且,就她的資質來說,考一個好大學是必然的事情,若是被病情耽誤就可惜了。”
這一點,鍾予淮也考慮過。
“我明白了,回去之後我會跟她商量的。”
方梨點頭。
鍾予淮帶著人進了車,疾馳而去。
方梨轉頭看著封岐,“走吧,回去上自習。”
走了幾步,發現他還在原地呆愣著,轉頭回去提醒他:“鍾藜的家長帶她回去接受治療了,沒什麼大事的。”
方梨知道封岐是在擔心她,儘管不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
第一次見鍾藜這個樣子的時候,她也嚇了一跳。
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當時問她,她也不說,急忙找之前教她的班主任瞭解情況,才知道是抑鬱症。
事後,家長還囑咐她不要跟其他人說,那孩子自尊心強,也不會理解。
可不管說與不說,旁人都不會理解。
若知道她的病,興許還會有些人同情。
不知道的話,就只能被別人誤以為是作、矯情,從而一次又一次地重複現在的狀況。
封岐還是不放心。
之前調查鍾藜的時候,他也留意過這種病,對於患者的無力絕望和病症的恐怖,也有一定的瞭解。
脫離組織之後,鍾藜提醒過自己,維持普通人的身份,做好那個身份應該盡的本分。
若非如此,他直接就帶著鍾藜去醫院了,又怎會如此麻煩。
心裡默默計劃著,口袋裡的手機傳來動靜。
除了鍾藜,沒有人有他的聯絡方式。
他連忙開啟,是一條資訊——
【安心在學校待著,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