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個老頭：“報什麼報，你咋知道他們是壞人？”

警覺老頭：“你看他們，一不是做生意的，二不是走親訪友，在村裡轉了一圈就走，不是賊是什麼？”取出了老年大按鍵手機。

另個老頭：“別報了，走遠了！說不定是來檢視檢修線路的。你如果報錯了麻煩事兒。”

警覺老頭猶豫了，“不報了？”

“不報了。你沒看見啊，車都上公路了，你怎麼報？車牌號你記住了？”另個老頭覺得他太多心。

“沒記住。”一頓，“怎麼我老感覺他們是壞人！？”

“你的感覺出錯了。”另個老頭摸摸白鬍子，微微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

警覺老頭：“不報我都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另個老者：“那你報好了！後悔的事咱可不能幹！”

警覺老者：“還報個屁啊，車都消失了。都怪你！”

“怎麼能怪我呢……”

這時村上一個網路女主播走來，邊直播邊唱：“全都怪我怪我咯，又是怪我怪我咯，還是怪我怪我咯……”

兩個老頭豎起耳朵，來了些精神。

警覺老頭：“這是什麼歌？”

另個老頭：“怪我咯。”

女主播驚訝：“呀，你咋知道的二大爺？是不是你平時也看直播？”

另個老頭：“沒有。我能看那東西不？我那麼大歲數了怎麼可能看那東西。”然後昏昏欲睡閉上眼。

警覺老頭：“我也不看。動不動美女的腿就露那麼多，還露肚皮，看了我起雞皮疙瘩。”

女主播笑：“你們不看，但是我直播間裡卻有個老大爺，經常來看我！”

另個老頭：“誰啊？是不是我們村的？是的話我去揍他！為老不尊的節奏啊。”

“不是！”女主播笑，“是天南市的，不是我們這邊的人。”

另個老頭：“沫沫你可要記住啊，直播可以，但不要和那些壞老頭交往過密，不然……”

沫沫：“不然怎麼樣啊二大爺？”

另個老頭：“此處省略一萬字，自己猜。”

沫沫笑了：“還跟我玩上神秘了！我直播間那個老頭其實還挺好的，名字也搞笑，叫吃鹹菜的老大爺！”

另個老頭白眼：“什麼吃鹹菜？我看他想吃奶！”

沫沫撲哧笑，然後走開，繼續直播：“我二大爺咋那麼搞笑呢，我一會兒上車，今天試試戶外直播……”

——

張梟和申順順等人開車到了十幾裡之外的一片安靜樹林，這裡附近有油菜花還有當地農村栽種的花卉苗木，環境比較好。

幾人下車。張梟點上一支菸：“在這裡說話吧，應該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