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蘇鳳瑾從皓月行的房間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一夜宿醉讓她渾身痠軟無力,剛要挪動一下胳膊卻發現有什麼重物壓著。
“別動!”
嗯?
蘇鳳瑾睜眼一看,竟見伏蜃樓正翹著腿靠在床榻另一側睡得香甜。蘇鳳瑾揉揉額頭,回想起昨夜似乎一直和伏蜃樓喝酒,喝的放肆了竟然還去湖邊舞劍,出了一身的汗,回來之後……
“你們兩個還沒起呢?”寧流芳推開門,皺眉看著兩人睡成一團。
“這貨怎麼和我睡在一起的?皓月行缺房間?”蘇鳳瑾無奈。
寧流芳冷笑幾聲,“你可別覺得我摳門,是昨兒晚上你們兩個難捨難分,非要什麼秉燭夜談。”
蘇鳳瑾捂著眼睛只覺得羞愧,“結果呢?”
“秉燭沒見著,夜談倒是真的。”寧流芳撇撇嘴,一臉嫌棄。
“談什麼了?”蘇鳳瑾略微緊張的坐起身來,只覺得腦子混沌。
伏蜃樓此時睜開眼天旋地轉的撐起身子,“我記得應該是……”
“唱歌來著!”寧流芳坐下看著兩人,叫人將醒酒湯和盥洗的東西送進來。
唱歌?蘇鳳瑾和伏蜃樓尷尬的低垂下頭,乾咳兩聲,這兩人還從未唱過歌,也不知道自己的歌喉如何,不過看寧流芳這陰沉的臉色怕是影響了不少生意,皓月行開的可是歌舞坊,不知旁人聽到了作何感想。
蘇鳳瑾看向伏蜃樓,挑挑眉,伏蜃樓苦著臉搖搖頭,蘇鳳瑾閉上眼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行了,別眉來眼去的了,趕緊梳洗吧,比你們兩個唱歌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頭呢!”寧流芳將兩人拉起來,又拿了乾淨衣服。
蘇鳳瑾忙活起來,“什麼事兒?”
寧流芳嘆了口氣,“一早上奪魄就在找過來了,說是去了蘇府傳陛下的話,見你沒在就來了皓月行,又要去驛館尋伏軍帥,聽說伏軍帥也在此,便和我說陛下召你們兩個入宮。”
“入宮?你怎麼不早說,這會兒什麼時辰了?”伏蜃樓也顧不得頭疼,連忙起身。
“我早說你們兩個也醒不過來,奪魄都等了小半個時辰了,急的差點把皓月行的門雜碎了。”
蘇鳳瑾乾笑兩聲,“他要是真雜碎了,估計這會兒都被你追著索賠。”
千盛殿。
索戟蹙眉盯著兩人,不由得咬了咬牙,雖說經過梳洗,但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他瞟了眼梁惠帝,見他面色不善,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們兩個還真是難請啊,朕見你們是一夜宿醉未醒的樣子,昨夜去哪了?”梁惠帝聲音沉悶。
蘇鳳瑾低垂下頭給伏蜃樓使了個眼色。
伏蜃樓只好作答,“回稟陛下,昨夜微臣與蘇衛率一起飲酒了,興致頗高,就……多喝了幾杯,耽誤了陛下召見,還請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