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石機的聲音再次響起,人們屏住呼吸,專心的注視著,等待著奇蹟是否還能出現?
“海青,你覺得是漲還是垮?”左豐原小聲的對海青說道。
“垮的可能性大些?”海青看了趙格辛那邊一眼,認真的回答。
“那娃今天要輸慘囉?不過那娃有錢輸,也輸得起!”左豐原懶懶的自言自語的說道。
“嗯!差不多。”海青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那塊“福祿壽”翡翠,最後還是以“兩百三十萬大洋”讓出,那位中年富商滿心歡喜,收拾好兌票,坐下看了一陣熱鬧後,就悄然離去了。聰明人,就懂得見好就收。買下的人是不可能轉手獲利的,基本上沒有利潤空間了,只有拿去加工成飾品,那樣利潤又要翻幾倍,還沒有什麼風險,這就是各賺各的錢,各取各的利,這也是商道。
“怎麼還沒有切開?”趙格辛有點心急火潦,一秒都等不下去的感覺。
“趙少,快了快了!”古拜掩一邊看著那解石機的方向一邊說道。
當下一塊原石仔料準備起拍的時候,大廳傳了一陣驚呼聲:“垮了!又垮了!”
那塊原石切片已經呈現在大家面前,都睜大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啥也沒有?趙格辛人一軟,差點又往地下梭,溫丞光、古拜掩和查敬顧連忙扶住。趙格辛長嘆一口氣說道:“這下好了,六萬大洋,幾下子就輸光了,回家兩腿不被敲腫了才怪?”
“不會的,趙少,你們家大業大,不會為了這點錢責罰你的!”古拜掩不停的安慰說道,溫丞光和查敬顧也你一句我一句的勸導。
大廳裡戰火繼續,在不停的唱價和追價聲中,已沒有人再理會趙格辛他們了,市場尊崇的是強者,一個失敗者是不會得到大家認可和同情的。
“一萬塊大洋!”海青也大聲的開始追價,在觀察的時候,海青感應到有股力量比觀察“福祿壽”那塊原石仔料還要強些,所以對這塊原石仔料就上了心,如果賭垮了,“金絲種”被東方父子倆定了的,那是不能動了,就把“春帶彩”賣了賠錢!
“海青,你……”左豐原大驚,馬上出手阻止,因為他知道賭漲了不說,一但賭垮了,沒有大洋的話,可能就走不出這麥唐的大門了。以前跟父親來這裡的時候,也給他講了道道上許多的規矩,印象最深的就是,千萬不要在這裡打腫臉充胖子,千萬不要在這裡炫耀自己多麼有錢,要想命活得長就得在這裡低調低調再低調!左豐原每次來這裡,也只是看看而已,決不越雷池半步。
“你放心!我自有主張。”海青也知道左豐原的擔心,這些場所,本來就不怎麼幹淨,其中的道道不言自知。
那名戴著金絲眼鏡的拍賣師繼續唱價:“東面那位先生出價一萬兩千塊大洋!還有出價的沒有?好的,那位女士出價一萬四千塊大洋!還有出價的沒有?還有出價的沒有?好的,那位戴禮帽的先生出價一萬六千塊大洋!……”
由於連續兩塊原石仔料,都以垮了收場,對於這塊原石大多數不怎麼看好,追價也不怎麼踴躍,場面一度有冷場的尷尬。
“好的,那位小哥出價兩萬塊大洋!還有出價的沒有?……兩萬塊大洋一次!兩萬塊大洋兩次!兩萬塊大洋三次!成交!”敲槌落定,那名戴著金絲眼鏡的拍賣師終於鬆了一口氣,大廳的這些賢達顯貴都不踴躍了,各自戲侃著閒聊,還好,能追到兩萬塊大洋,也不錯了。
海青也站起身來,點頭致禮。不管是漲還是垮,就只能一次,不可再來二次,有些東西就只能蜻蜓點水,不可深陷其中,以防不可預知的風險,等這塊石頭解完了過後,就可以撤退了。
隨著解石機的響聲,左豐原忙跑到近處候著,也不管它灰塵不灰塵,嘴裡不停的叫著:“漲!漲!漲!……”
趙格辛癱坐在椅子上,和溫丞光、古拜掩、查敬顧一樣,木訥的把那解石機方向瞧著,心裡不停的嘀咕:“你娃也沒什麼了不起,還不是一個字,輸!”
“咦!起白霧了!”有人驚叫了起來,都懂,這意味著什麼?看漲啊!大家不約而同停止了喧譁,都把解石機盯到起。
當切片一脫落,哇!全部的人都站了起來,也都尖叫了起來:“帝王綠!”
帝王綠又稱祖母綠,只要綠得純粹,綠得流油,它就是翡翠中的帝王,代表著翡翠中的最高品質。
解石師傅見有寶出現,就慢了下來,開始細細的剝落,盡最大程度保證裡面的寶貝不被損傷。人群中也沸騰了,好久沒有出現這麼激動人心的時刻了,也不管對方賣與不賣,人們自覺的唱價追價,很簡單的道理,高興!過癮!如果對方要賣,實力不足的,已經自動出局了,留下的就要刺刀見紅的爭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