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來,海青激靈的打了個冷顫,大腦一下子清醒了幾分。&bp;“萬一有美女自己倒貼上來呢?你的流氓本質,還抗拒得了”還真被媳婦說中了,硬是有美女倒貼上來耶!一聲“小師叔”,讓海青徹底清醒了,這又是為那般喲?你真的想和師侄女發生點什麼嗎?荒唐!
海青趕緊放下杜立含,自己盤膝坐在地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調息,調身,調心,氣沉丹田,遊走在任督二脈之間,一個大迴圈後,到達神庭穴,靈臺一片清明,身上的那股**之火才悄然退去。
杜立含面頰泛紅,神態旖旎,正幻想著跟海青能發生點浪漫美妙的事,卻又被他放了下來,睜大眼睛,不解的望著正在打坐調息的海青:“海青,這……”
“山裡冷,又起風了,回家!”海青望了一眼杜立含,心情平靜的說了句,好險啦!今天差點就鑄成大錯了,還好,遊爺定力強大,及時懸崖勒馬,才沒有失風範!
“海青,還早呢?”杜立含有點失望,略有不甘的同海青一道,回到了杜家庭院。
晚飯後,師兄師弟在一起喝著茶,閒聊起自然門和江湖上的一些事。趁杜立含不在時,海青把她的所以事情,跟師兄杜石延講了一遍。杜石延非常吃驚,半晌才說:“師弟,你我都是醫者,也明白,這是心病啦!常言說得好,心病還得心藥醫!”
“師兄,關鍵是我不能把她娶了吧?是不是!在道德倫理方面說不過去呀?”
“師弟,我不知道你心裡有沒有含含?喜不喜歡她?”
“這……”
“如果你心裡有含含,也喜歡她,你是可以娶她的!”
“師兄,這怎麼說?”
“你跟師傅的相遇,純屬偶然,並沒有行拜師禮進入師門,是不是?雖然你擁有師傅傳授的武功和醫道,也不過是個俗家弟子而已。你在學習師傅的技法時,是不是叫他老徐啊?你跟師傅都可以平輩相稱,但師傅並沒有強制要求你什麼?是不是?所以你並不受門規輩份的約束!”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海青這下眼睛睜得大大的,太驚愕了,師兄不愧是師兄,其中的道理也講得明明白白,也就說可以安輩份相稱,也可以不安輩份相稱。
“因為我太瞭解、師傅他老人家了!”杜石延笑了笑,喝了一口茶。雖然可以排除道德倫理方面的問題,這也是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不得已而為之,如果有其他更好的方法,還是不這樣為好。
“師兄,不過我已經定了親了……”海青把跟湯歆熒定親的事情也跟師兄講了一下。
“這……真有點為難了?再想想看,有沒有其他辦法?”杜石延也感到有點難度,這個掌上明珠,自幼都是寵養。沒有讓她習武,也就是不讓她受那份苦,一個女孩子,也不想一輩子都活在打打殺殺中,她應該有自己的路,有自己的美好未來。可眼下陷入一個感情的泥潭裡出不來,這才是令人頭痛的事情!
夜晚,除了偶爾幾聲的犬叫,整個杜家溝都顯得格外的安靜,勞碌一天的人們已陸續進入了夢鄉。
海青站在客房中間,在油燈的昏暗光亮下,打量著四周,一張大床,上有三床被褥,有一個老式大衣櫃,簡單的桌凳。海青將一床被褥打成卷狀,放置在床中央,又在上面蓋了一床被褥,把鞋留在床前,熄燈後,抱了一床被褥鑽進了大衣櫃。
過來半個時辰,只聽見房門“吱呀吱呀”一響,一個嬌滴滴的身影閃了進來,她輕輕的來到床前,拖著綿羊音,膩膩的說道:“海青!海青!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唄?”
海青窩在大衣櫃裡面,正似睡非睡,迷迷糊糊中,不過一聽這聲音,也知道是杜立含進來了。這深更半夜、黑燈瞎火的,不聲不響地梭進來,要幹嘛?還要發騷?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
“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管不住自己,還是來了,海青,你睡著了嗎?我知道你能聽見,白天你給我說的,我也明白,也知道你說的有道理,關鍵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把你忘記?要忘記一個人,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海青在大衣櫃裡面,卻把杜立含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不過他也不敢出去勸,一搭上話就沒完沒了,今晚上你就甭想睡覺了,說不一定還會出現更難堪的事呢!
“你同我爹的談話,我也聽見了,不過,在你沒有娶媳婦之前,我是不會放棄的。湯歆熒跟我們是姐妹,我也不說什麼?有點羨慕她的運氣比我們好而已。”杜立含說著,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對著這黑漆漆的屋子,聲音咽哽,還伴著抽啼聲。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在我的記憶裡卻這麼深刻,有時候自己一個人也會常常發呆,常常問自己,這到底是什麼回事?身邊那麼多男孩子,為什麼總是瞧不上?總覺得在他們身上,我沒有發現亮點,所以就無法吸引到我。海青,你在聽嗎?剛開始我還不覺得什麼,後來才發現,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太多太多的閃光點,這不是我苦苦追尋的嗎?當我留意你的時候,關注你的時候,你已經成了別人的男朋友。不過,你的一切一切,卻刻在了我的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