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開鈺身形往前一遄,就聽見一陣呵呵的笑聲傳來:“哎喲呦!遊海青?遊海青是誰呀?這荒蕪的庭院,何時又有了主人?”
這話說的非常地道,聽不出有什麼問題
“限你等趕快離開,不然休怪我出手傷人?”遊開鈺見鵲巢鳩佔,十分震怒,這才幾天啊!居然有人敢來打我宅子的主意,不管是何人?決不輕饒!
“呦!生氣了!我又沒有說這宅子就是我的,那誰來證明這宅子就一定是你的?”那女子步似金蓮,一步一步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休得蠻纏!趕快離開,我不與你計較,不然後果非常嚴重!”遊開鈺有點捉摸不定了,這運足內力的雙掌,在不知不覺中就鬆懈了下來,畢竟對方是一名女子,這樣的攻擊似乎有點不齒。
“你無法證明這宅子是你的,你有什麼權利趕我走?莫名其妙?”那女子一聲輕嗔,對遊開鈺反而冷淡起來。
“你胡攪蠻纏,休怪我無禮?”遊開鈺並不是無法證明,就是比較費時間而已,不用說,對方肯定理虧,是在故意找茬。
“你敢?把我惹急了,你一樣沒有好果子吃?”那名女子瞪了遊開鈺一眼,手往下一甩,非常生氣。
“好好好!看我怎麼把你扔出去?”遊開鈺不由分說,倏的伸手向那名女子抓去。
雖然很快,卻沒有貫足內力。
在一名弱女子面前,這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抓,其實也非常普通,並沒有什麼莫測高深。
突然,在那名女子面前閃出八條人影,黑衣短打,以極快的速度,每人攻擊出一掌……
太大意了,太不可思議,對方還來這麼一著。
什麼叫大意失荊州?
慘痛的教訓,每一次那麼刻骨銘心,都是以流血作為代價。從古到今,都沒有例外。
遊開鈺反應再快,先機已失,嘭嘭嘭,身體被連續擊中數掌,一口血箭噴出,身體呈拋物線飛了出去,跌落在庭院地面,一動不動,靜靜的,沒有了聲息,身旁血跡斑斑。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圍在了遊開鈺的四周,有人朝他身上踢了兩腳,有人伸手在他鼻孔、脈搏、丹田三處摸了摸。
“呼吸沒了,脈搏停止了跳動,人已經死了。主!這人的內丹怎麼感應不到?”
“這要分兩種情況,重擊之下,被震散氣化;還有,一個準天階高手,自身的修為有限,還沒有開始結丹,自然就找不到內丹。”那女子的聲音,幽幽的,猶如從地獄裡傳出。
“主!要不要剖開肚皮,再檢查檢查!”
“算了,就算給他留個全屍吧!我們撤退!”
這樣的對話,並非是華夏語,而是東洋語。聽到那名女子發出的撤退命令後,這夥人才窸窸窣窣離開了這裡。
這是一次生死大劫!如果被剖開了肚皮,那以後就真的沒有遊開鈺、遊海青什麼事了!
恍恍惚惚中,遊開鈺一身白衫,在曠野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後面有一妙齡女子,懷抱一子,正在追趕,嘴裡還喊道:“海青!不要走,不要走,難道我們的兒子,你也不想要了嘛?”
“兒子?我遊海青有兒子了?”遊開鈺喃喃自語,回頭望了望,白茫茫一片,哪裡還有女子的蹤跡?忙大聲喊道:“熒熒,是你嗎?”
曠野空鳴,迴音繞耳,不見人蹤。
“咦!怪了,這地方怎麼陰森森的?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黃泉路?”遊開鈺自言自語,繼續往前走去。
走著走著,前面出現一條大河,霧茫茫的,看不清對岸情形,河面上有一座石拱橋,還是看得清楚,隱隱約約石拱橋上還有字。
“不好!這不是忘川河、奈何橋嘛?我才跟大師哥分開一會,就到這裡來了,我遊海青不可能就這麼死了噻?”
往前走了走,來到忘川河邊,河邊有一塊巨石叫三生石,記載著從黃泉路走過來的孤魂野鬼的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