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凡輝聽到易沉的哭喊聲,蹬蹬蹬的衝了進來:“少主,不可能喲!這麼一個大活人,能走到哪裡去?再找找看?”
“的確沒有人?我已經找了幾遍了!”易沉跺著腳,一隻手還揉著頭,顯得非常非常著急。
崔凡輝仔細看了看,終於在書桌上,有一張被鎮尺壓著的紙,上面有三個字:夙願亭!
這不是在橘江邊的一個亭子?
這大清早的,遊開鈺跑到哪裡去幹嘛?
這時,金慄和蕭斌也遄了過來。
“大家別閒著,去河邊呀?”金慄大聲說道,天大的事情都不能亂,保持頭腦清醒,該幹啥就幹!
“行了,這裡你們守著,我和少主去江邊瞧瞧?”崔凡輝一邊說,一邊往外就跑。
易沉緊緊跟著,出了庭院,兩人嫌人力車太慢了,多加了幾文錢,叫了輛馬車,直奔橘江夙願亭。
到了橘江,易沉和崔凡輝遠遠看見,遊開鈺非常平靜的、盤膝坐在夙願亭裡面,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只不過換了個地方而已。
遊開鈺經過三天的反覆煎熬,內丹儲存的力量終於被啟用,在天亮前,才把所有的經脈貫通,執行三**周天後,一道道真氣,洶湧澎湃,源源不斷,百骸頓舒,說有好舒服就有舒服,那死去活來時的愁容已成往昔。
內力被重新啟用,猶如再次脫胎換骨,功力瞬息突破天階中段,內力需要釋放啊!在房間裡動作大點,就可能讓庭院不復存在了。沒有辦法,留下三個字後,才來到橘江。
這地方安靜,釋放功力,又不影響別人,也不會破壞環境。一個時辰的折騰後,才在夙願亭中坐下,吐納吸氣,返璞歸真,漸入忘我。
雖然前後只有幾天,但這樣的人生經歷,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見遊開鈺平安的坐在夙願亭,易沉和崔凡輝兩人終於放心了,在離亭子不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向四周看了看,見一切正常,也把目光投向江面,任由思緒飛揚。
這裡好像下過一場雨?
看著溼潤的空氣,和葦草上沾滿的露珠。易沉也納悶了,對崔凡輝說道:“刀仔,昨晚明明沒有下雨?你看看,這裡怎麼像下過雨似的?”
“我也感到奇怪?我們來的時候,從庭院出來,到街道上,地面都是乾的,沒有落雨呀?你看看這裡,到處是雨兮兮的,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崔凡輝仰著頭,一臉的無奈,這樣的情景的確透出古怪,讓人不解!
實際這種情景,也不難解釋,遊開鈺釋放內力,河水被掀起所至,就這麼簡單。因為易沉和崔凡輝並沒有看到當時情景,所以才有這樣猜測。
“刀仔!小鬼!你們來了!”遊開鈺神采奕奕的收功,站了起來,並向易沉、崔凡輝招了招手,一改往日病懨懨的神態。
“大哥,今天精神不錯啊!還跑到河邊來練功?”易沉蹦躂了一下,疾速跑了過去。
“遊少!你突破了?”崔凡輝遠遠的看了一眼,心裡豁然咯噔一下,這不像是一個病人啦!
“哈哈!刀仔猜得不錯,有所突破,恢復到七、八成了!”遊開鈺坦然一笑,原地一個轉圈,神情怡然,一掃往日愁容。
“哈哈哈!”易沉也跟著笑了笑來。
“走吧!回庭院,準備準備,我們到漢寧城去狂狂!”遊開鈺說著,徑直向前,往城裡走去。
“大哥,真的要去漢寧城啊?你這身體吃得消嗎?”易沉懷疑的望著遊開鈺,這大病初癒,還經得起摔打?
“少主!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遊少都說了,去狂狂,就是去轉一轉,到處看看而已,不是去折騰!”崔凡輝哈哈的笑道,兩三天時間而已,以遊開鈺的聰明才智,是不會影響到學習的!
“哦!大哥,是這樣嘛?”易沉一邊走,一邊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