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闌見好事已成,便跟著府裡的丫頭領賞去了。好在丞相府嫁女兒,也送了不少奴婢過來幫忙,見到她這個臉生的,兩邊的丫頭都不好說,都以為她是對方家的奴婢。這才給了她方便,讓她在王府內來去自由,只要別碰上梅長青和穆奚,誰也認不出她來。
而作為陪嫁丫鬟的麻花,白依闌也不指望她了,小丫頭本就是個膽小的性子,今日她大婚,生人又多,早不知道去哪躲懶呢。
白依闌躲在角落裡,一直偷眼看著王府前院的熱鬧,天色漸晚,終於看到梅長青的身影朝後院而來。
梅長青邁進新房的腳步頓了頓,餘光瞥見牆角處那麼熟悉的身影,一直憋屈到現在的心情,終於是舒暢了些。
他進門吹燈,閃身離開了婚房,當房裡再次亮燈時,取而代之的,是府裡的下人。
白依闌親眼看到梅長青進了婚房,立刻熟門熟路的翻上圍牆,再輕巧的翻上房頂。小心地揭開瓦片往下看,這一眼不得了,直叫她血氣翻騰。
白依闌悄悄嚥了咽口水,看著底下朱祁碧的臉已被洗淨。
她正看得起勁,點評著他們,默默批評成心內的小黃人。
忽地房裡蠟燭熄滅,這就沒得看了?
白依闌捶胸頓足,一臉惋惜,看不到活春宮了,她悻悻然將瓦片放回,正準備走人。
剛剛爬下屋頂,貓著腰,一步步後退。
才走了一會兒,便感覺身後什麼東西把她堵住了,還不等她回頭看,熟悉的溫暖懷抱,便擁住了她。
白依闌驚訝,結結巴巴地說:“你剛才還在裡面,怎麼那麼快就……”
梅長青將她未完的話看在眼底,眉心一跳,強忍著惱怒,咬牙解釋說:“房中洞房另有其人。”
白依闌更驚訝了,“你居然讓自己帶綠帽子?”真是心胸寬大,她差點就要不怕死地豎起大拇指來。
梅長青一把揪住她,將她悄悄縮出懷抱的身子,又拉了回來,眯起眼睛危險地說:“你竟敢逃婚?”
“逃婚?”白依闌裝傻,“沒有啊,我什麼時候逃婚了,我這不是好好地在婚房……邊等王爺呢嗎?”
睜眼說瞎話!信她就有鬼了!
“那房中的新娘又作何解釋?”
白依闌學著他,“那房中的新郎又作何解釋?”就是不承認自己逃婚,反正已經被他捉住,再走也是來不及了。
死鴨子嘴硬!
梅長青覺得有必要好好的教育一下他的王妃,便彎腰將她一把抱起,朝另一間廂房走去。
“喂喂,我們有話好好說,你這事做什麼?”白依闌捶著他的胸口,揪著他的耳朵,咬他的衣服,始終不能讓他停下腳步。
“再鬧!我就吃了你!”梅長青冷著臉,恐嚇道。
白依闌果真不敢再動,乖乖地任他抱在懷裡。
真是的,什麼人嘛,她都不能抗議了,她現在可是王妃,還有沒有人權啦。
白依闌完全忘記她剛才已經逃婚,而且發誓不要再與丞相府和敬王府有任何牽連。
梅長青看她這麼聽話,想著小小教訓她一下,看到近在咫尺的床榻,他一鬆手,將懷中的人扔到床上去。
白依闌鈍痛襲來,顧不上其他,就要破口大罵時,梅長青的身子壓了上來。
“你……你……你幹嘛?”察覺到不對,白依闌忙推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