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這個樣子,除了嫁給晉王還能有誰?她會甘心出宮嫁給一個平凡的普通男人嗎?那肯定不可能的。
李星眠有自信,自己入了晉王府,可以解釋和消除這次事件的不良影響。
男人和女人之間就那麼回事兒,床頭打架床尾和,只要她細心點,攻略晉王不是問題。
所以,李星眠有時候會犯渾,那是自以為很厲害,能夠掌控全域性,比如事關沈卿晚的事情。
一般來說,她本能的知道怎麼選擇對自己才是最好的。
“住口,你這小蹄子……”淑妃覺得自己快瘋了,果然是德妃的心腹,這算計得倒是精明。
“夠了,都給朕住嘴。”皇帝坐在榻上,怒吼了一聲,抬手揉了揉突突的太陽穴。
剛才一屁股坐下的肉疼還如此明顯,皇帝暫時沒敢動,但是朝堂上聽那些大臣們爭論吵架就算了,現在還要聽這些女人爭吵,最重要的是口無遮攔,毫無形象可言……
皇帝已經感覺自己手背的青筋在跳了,很有種殺人的肆虐感。
看著淑妃神情中還帶著憤然憎恨和瘋狂,哪裡還有平日裡一絲一毫的溫婉可人?皇帝這心情更是惡劣:“君無戲言,淑妃,不僅是段詩奕,你也給我呆在含筵宮,無詔不得出去。”
“父皇?”晉王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看皇帝,彷彿第一次明白向來對他疼愛有加的父親,也有這麼冷淡強硬的時候。
他一直以為,父皇的這種情緒,只會針對老七,或者其他皇子,永遠不會面對他出現。
“皇上?”淑妃的驚恐再也掩飾不住,明明白白的擺在了臉上。
皇帝不僅禁足晉王,還禁足了她,這完完全全是要將晉王的後路給斷盡了啊!
只要淑妃還能活動自如,自然可以想辦法將晉王給撈出來,最多花一些時間和金錢,人脈……
可皇上一句話,淑妃也不能出含筵宮了,這可就要命了。
淑妃一個哆嗦,想到後宮女人會因此齊齊落井下石的手段就不寒而慄,心下禁不住升起一絲絕望:“皇上,皇上……奕兒是被陷害的啊!您不能這麼偏聽偏信,不過是個宮女妄想攀龍附鳳所說的話,怎麼能當證詞呢?”
“何況,那還是德妃的心腹,誰知道她在打什麼注意?”
皇帝聽得頭疼不已,心情煩悶,站了起來就往外面走。
在皇帝看來,這件事情的關鍵根本不是段詩奕有沒有被陷害的問題,而是出事的地點和時間。
然而,有些事情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皇帝自然不會提醒,以至於淑妃真以為能證明了晉王是被冤枉的就沒事兒了。
對於這種重點都抓不住的辯白,皇帝懶得聽,他需要清靜一下才行,今天生的事情實在太糟心了。
淑妃見皇帝不理會,還猶往外走,就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可是她如何能甘心?
淑妃哭求得忘乎所以,是真的傷心到了。今天的事情生得太快,她根本沒時間反應,而且這一跤跌得實在有點狠,皇帝沒有當場擼掉她的妃位,恐怕已經看在了這麼多年的情分上。
當然,淑妃的母族勢力也功不可沒。
可淑妃久居高位,哪裡甘心跌落凡塵?後宮那些女人的幸災樂禍就能將她母子倆給滅了。沈卿晚笑了一下,原來以為淑妃對皇帝是很瞭解的,至少她培養的晉王一直倍受皇帝寵愛。
可如今看來,淑妃瞭解的皇帝只是表面而已,最深沉的東西她依舊不知道。
當今聖上,是個最不能受激將法的一國之君。
說好聽點,是激將永遠會反著來的那類人。
說難聽了就是執拗,越激將,他越覺得這人可惡,不想如其所願。
所以,皇帝回頭看了淑妃一眼,眼神充滿了冰冷和殺意:“來人,給朕將含筵宮封了,重兵把守,非皇命不可出。將段詩奕送回晉王府,照含筵宮行事。”
淑妃一呆,徹底傻了,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表情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