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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不,肯定是她。肯定是。”

顧晴朗漠然的掃了眼令蘇溪情緒不穩定的紙箱後,轉身在屋內倒了杯溫水遞過去。大半夜的玩驚悚,幼不幼稚?

“你表姐的招數也不過如此嘛!單單用染色布偶就輕而易舉的讓你大失方寸。蘇溪,你確定你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是哪裡得罪她了嗎?”顧晴朗重新坐回沙發上背往後靠了靠,“我聽說啊,最近在重金懸賞一位嫌疑人、名字叫徐攆子。她跟你是隊員,那麼你的感想呢?”

懸賞她?她沒死?這又怎麼可能呢?

蘇溪面色蒼白,“晴朗姐。你說的是真的嗎?徐攆子當真活著?她,她在哪裡?”

“不知。”顧晴朗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連螳臂擋車,自不量力的道理都不懂。談復仇,談恩怨,又豈不僅僅是空想而已?顧笑笑如何幫過徐攆子她沒心情去打聽,蘇溪苦肉計的追溯時期段她也極其不願離開這裡相陪到達另一座城市“避暑”。

總之,顧晴朗大概也理清了她們為什麼要不惜一切將前受害人顧笑笑捲入進來。若干年前,她是仗義出手,若干年後,她的作用則是見證。見證英雄報仇十年不晚的橋段。當然,個人瞎猜測罷了,正確率不能做保證。但有一條可以確信,萬新絕非善類。

“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蘇溪盯著杯子笑了起來。“對,就是溫水煮青蛙。趁著放鬆警惕與無人注意。徐攆子賭陳雅樓會對顧笑笑念舊恩,所以在她潛意識裡是真真切切的將她自己帶入到了當年夏寧和陳雅樓的視角上去看待問題。但她忘了,她怎麼可能會讓顧笑笑豁出命去保護呢?”

仇人,是永遠也化解不了的關係啊。

“然後呢?”夏寧的事倒不是秘密。但是,顧晴朗卻對她這個妹妹產生了一絲疑慮。她沒有有多瞭解過顧笑笑,即便是初中時顧笑笑經常一遇到車就自顧自的獨身擋了過來。離的有丈把遠,她還生怕會出意外。

有時,顧晴朗會念起她,不過,僅次於是念念而已。

蔣遇三天兩頭往外跑,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沒問不代表不清楚。往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例如蔣遇,本性難移。

“她的朋友也難辭其咎。尤其是溫雨迫,她起關鍵作用,真的。”蘇溪雙手合十,“晴朗姐,拜託你能不能,收留我?”

溫雨迫,印象裡的確有這號人物。市儈內透著做作的溫柔,體貼入微引以假亂真。陳雅樓的眾好友中,毋庸置疑的最跟她相似的人就是溫雨迫。那會兒年紀小,臭味相投倒能順利成為好姐妹。但是在如今,要是彼此一致的圈子有個影子出現的話。又在模樣不相上下,氣質毫無區別,性格也無明顯差異的境況下,她溫雨迫會如何做…

而蘇溪,她探聽的準確度也值得懷疑,以及她為什麼屢次三番前來打擾已經定型的局面?顧晴朗靜靜思考著久遠的記憶,按理說,蘇溪最應該去找的人難道不是顧笑笑嗎?找她姐姐,難道蘇溪堅信她的出發點是好的?還是,這背後還藏著什麼陰謀?

嗯,不能心軟。天下可憐人多了去了,誰願意當救世主誰去,反正她不能,她也不配。同時,也不能聽信一面之詞,縱然梨花帶雨的女孩以死相逼。顧晴朗無聲嘆息,在掙扎要不要的選項裡,答應已經顯而易見。

“不能。識相的就趕緊走,像你表姐這種變態,我可沒半點興趣被她盯上。”逐客令都下完了,哦,還想來還差點表示。

不錯,現金充足。

“我不要,我拿也是白拿。”蘇溪拒接後一字一字的說,“晴朗姐,我能逃出來是僥倖,並不說明我家人全部都相安無事。我哥哥,被陳雅樓帶走了。至今生死未卜。”

所以,新仇舊恨一起算對吧?

“你應該找警察。”顧晴朗起身開啟門,厲聲道,“時間若長了,別人會沒耐心的。你既擔憂過重,又何不早點打算?我要是你,我就不會白白浪費時間跟一廢人糾纏不休。蘇溪,別再妄想來打聽什麼了。我家的事,和你,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怕鬧事,更不怕親自送你們下地獄。當然,我最討厭你這種自作聰明的人,走吧!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你應該清楚。”

“……”

蘇溪把止不住顫抖的手放在背後,望著冰冷無情的顧晴朗,她一瞬竟覺得自己也許在一開始就不應該找到她。比起她,笑笑姐大概會更通情達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