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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開篇就錯了,你好意思?”

大致就一個方向,在形狀隊伍上只要確保不亂就行咯,蔣遇痛心疾首,悔不當初。

偏每日看守他的人不依賬。言老三,說男太娘,說女不像。“蔣少爺,你這還是嫌命太長了對吧!我們冬哥好心好意收留你,讓你在羅城享受貴賓級的待遇。可你倒好,死沒良心的小孩,吃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真不知道你究竟有沒有做人的基本禮貌。”

見蔣遇貌似被他講的話愣著了,言老三又飛快豎立起他的“好人”形象說道,“冬哥對你挺稀罕的,一般像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多半是不會鞭屍,但下場嘛甚比這更嚴重。你是含金鑰匙出生的孩子,冬哥認為你不宜做體力活,所以你才在此地方縫縫補補,繡繡花養養心性。對你本身好處大。”

噢,好吧,看來他蔣遇還得感謝言老大的好言相勸以及對沈遠冬的大恩大德。

破繡,各類刺繡的心酸淚史。如果以前的他能夠預知此刻的發展,那麼,蔣遇的世界觀也已然會全部給崩塌完,留不得渣渣。暑假作業沒有寫完,開學要考試,考試要分班,文理都要持水端平,鬆懈不了。嘖,想也白想了,他們這群人又哪會在意這些…

“你家冬哥是斷袖?”蔣遇隨口問道。

顧笑笑絲毫不符合沈遠冬的胃口,就算他有什麼特殊癖好也好,別的也罷…總之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她。而蔣遇自己呢從小就被旁人灌輸長相出眾五官立體眼眸驚豔的等等事實陳述觀點,縱然比不了沈思慕那病態美吧,至少他自認是萬里挑一的大帥男。

言老三聽聞後,眼睛瞪著跟個銅鈴似的。虧他還偽娘十足呢,什麼癖好。怪人。

空氣靜止三分鐘,隨即,言老三果斷拿出手機對著蔣遇剛完成的作品拍了幾張。

放風箏所屬春。陽春三月桃花香,片片草兒氣微甜。陽光正好,不急不躁。途徑口,流淌的小橋流水迎來牽手的妻兒老小。

大師的著作美到精彩絕倫。蔣遇自認慚愧,如果要他隨便拿支筆去畫大概還能描繪得有形有狀。但在針線方面下功夫的話,他想說,他真的沒有那麼閒的慌。稀粥他憎恨根本不會入口半點,而每日還要拖著一副注射過無標籤的神秘藥物後就會產生四肢痠軟的身體受煎熬。邊飽受飢餓邊操作刺繡。

難道乖乖去做一個覺悟高思想境界高愛學習愛人民愛祖國的妥妥學霸不合心意麼?啊?為什麼要跨越千山萬水到一個變態組織的私人荒地完成腦殘任務?為什麼呢?話說蔣遇,你真打算待一輩子麼?就算沒有贖金,你真這樣餓死自己?還是覺得刺繡讓你神清氣爽?如果沒猜對,天天在深更半夜給你帶兩個救命饅頭的傻丫頭比你更辛苦吧!

拖著和速戰速決,兩者相比,拖著的威力後勁且大到難以言喻,他們不願拖,但在把他們拖進來的人那裡,是賭約,的確是有許多年沒抓到真心保護過對方的小情侶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監獄的風水或許怪異了些,加上近兩年在這裡不斷挖掘出上千年的古董重見天日。林子燒燬成了光禿禿一片,河塘下,岩石邊,田埂坡…場地面積有限,但原先定下來的心無限。保持耐心吧,驚喜總歸會有的。

“蔣少爺,不知你有沒有興趣來羅城定居啊?據我所知,層林市已經將你們蔣家拉入黑名單了,而你,又恰好讓我們冬哥拉入了我們的黑名單。你想想,不覺得是緣分天註定嗎?”言老三扯開話題。都是打工的,分不出三六九等來,即便有,那也挺正常。

大染缸裡最先什麼都沒有,後來慢慢的,東西多了自然就順理成章的攪成了一鍋粥!分不清誰是誰非,誰敵誰友。

咕咕叫的肚子叫的實在是厲害到不行,蔣遇習慣了沒所謂。可言老三的臉上閃過尷尬之意,切,不是你安排的麼?你還尷尬?無語,“言大哥?言大叔?言大爺?您能別裝聾了行麼?誠實做人要時刻銘記。我他孃的快餓死了,你就繼續坐視不理麼?規矩雖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呀!你搞清楚,我蔣大少終究無法支撐到最後。萬一我不在了,顧笑笑也一定不會苟活於世。你們,白費勁,還要揹負兩條人命。劃不划算你自己掂量,要是想好了就送些吃的過來,水是重點。速度快點,別他孃的嘰嘰歪歪瞎磨蹭。”

言老三:“……”

蔣遇,“言大哥,勞駕,請麻煩告訴你們那位護士,老子不是試驗品。別拿老子作小白鼠,小心我翻身變成老虎咬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