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許多年的時間,梁固一直在等著一個人的回應,這個人就是她的大師姐汪禾祥。
保持那麼多年的獨身,對兩人來說,都算是奇蹟吧。那麼多年都過去了,那個所謂的回應對梁固來說,其實早已經無所謂了,只是幾乎除了他的幾個朋友外,幾乎沒人知道他還是個鑽石王老五,而在這群不知道他還獨身的行列中,就包含了汪禾祥。
梁固回憶起了那段美好的時光,一個來自四川的女孩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來到了華安飯店的門口。當時他站在蘇長平的身後,一見到這個美麗的女孩,就情不自禁地羞紅了臉。
“你們好,我叫汪禾祥,來自南川。”
汪禾祥的笑容永遠地映在了梁固的腦海中。
水裡的魚泛起了水花,才突然打斷了梁固的回憶。
汪禾祥果然把趙夢玲接到了家裡,一次趙嵐來看望女兒之際,私底下找了汪禾祥談心,說了趙夢玲的事情。
“其實玲玲的聾啞不是天生的,很小的時候,她是會說話的。只是她從來沒見過爸爸,老是被同伴嘲笑是沒有爸爸的人,才會形成這種疾病。”
“那他爸爸是出什麼事了嗎?”
“那倒沒有,我跟他爸,是90年在廣州打工的時候認識的,第二年就有了玲玲,可那時候他卻說要去什麼北方做飯店,就離開了。”
“那他知道你那時已經有孩子了嗎?”
趙嵐搖了搖頭。
“他一走,就是17年。”趙嵐嘆息道:“我一直打聽他的下落,可卻一直找不到。後來帶著孩子在廠裡面做工不方便,我就帶著玲玲回到了西安老家。”
“那他叫什麼名字,你還記得嗎?”
“莊向陽。”趙嵐流著淚回覆道:“他叫莊向陽。”
不知怎麼的,汪禾祥忽然覺得莊向陽這個名字很熟悉,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想著想著,汪禾祥突然感到一陣神經痛鑽入腦髓,痛苦地趴在了桌上。
“妹妹,汪妹妹你沒事吧?”趙嵐緊張道。
“沒事。”汪禾祥強撐著從包裡拿出一瓶止疼藥,回應道:“老毛病了!”
趙夢玲拄著柺杖從裡屋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張汪禾祥年輕時候的照片,她的臉上泛著燦爛的笑容,而後打著啞語,大概意思是:“汪媽媽年輕的時候真漂亮。”
汪禾祥看懂了,竟然感動得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趙嵐跟女兒打起了啞語,告訴她:“汪媽媽現在也很漂亮!”
趙夢玲點頭表示贊同,母女倆笑成一團。
趙嵐轉頭對汪禾祥說:“你這頭疼病,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汪禾祥點了點頭。
第二天,汪禾祥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告訴她,結果很不好,是惡性腦瘤。
“那醫生,我還有多久的時間?”汪禾祥淡定地問道。
“照這個情況來看,估計也就2、3個月了吧!”
汪禾祥的心突然顫抖了起來,這令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死刑,就這樣被判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