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弗笑道,
“今日是孫兒的生辰,那孫兒希望能與最親的親人吃一頓便飯。”
“不知外祖母願不願意賞賜?”
她笑起來,露出皓齒。
溫孤齊看著那白牙有些晃眼睛。
那笑容也有點刺眼。
也很陌生。
明明是自己的臉,卻不像是自己,也沒有熟悉感。
這樣與長輩討賞撒嬌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做過。
大抵這是江若弗才能做的事情。
因為明雲羅真心疼愛她。
他卻與所有人始終隔著一道屏障。
陳後意外於江若弗索要的賞賜。
驚訝之外,便是欣喜,不自覺的眼睛竟然有些發酸。
這樣平常人家子女孫輩承歡膝下的恃寵而驕,她已經是許久未見。
便是皇帝那幾個兒子也不敢在她面前這樣造次。
有這個造次資本的人,不是已經走了,便是不想造次。
走了的是月華和廢太子,不想造次的是溫孤齊。
那些冊子上的內容仍舊在溫孤齊腦海裡迴盪。
他不知道,原來他的一舉一動已經被看得一乾二淨。
甚至於在外祖母這裡,他與江若弗私相授受這件事情已經是被看做板上釘釘。
因為他們互換身體,所以從一開始他們的距離就是為零。
男女大防在他和江若弗之間反而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很多時候他也不自覺地有一些在旁人看來過分親暱的舉動。
替江若弗撩椎帽,教她摺紙花,這些都像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因為更尷尬更毫無距離的事情都發生過。
甚至江若弗有時都會忘了他們之間本該有男女大防。
她會替他綁沒有繫好的衣帶,而他當時不覺有什麼問題,現在看到這本冊子,才陡然覺得有些逾矩了。
可那衣裳都是她親手穿的,她替他綁一根衣帶,在他眼中並不是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情。
卻忘記了旁人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秘密,看見他們的舉動,都會有別的想法。
而且是太過分親密了。
男女之間如果不是已經私定終身,這些行徑都太過親密。
他不能否認對江若弗有動心。
所以下意識會靠近她,他們之間的距離會比他以為的要近許多江若弗笑道,
“今日是孫兒的生辰,那孫兒希望能與最親的人吃一頓便飯。”
“不知外祖母願不願意賞賜?”
她笑起來,露出皓齒。
溫孤齊看著那白牙有些晃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