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深呼吸了一口:“是的。昨天我剛剛離開您的辦公室之後,就被打昏了。能夠出現,並且逗留在這個樓層的,我想在學校之中,除了被您召喚的學生,就是崔乃文了。而我被打暈之後裝在麻袋之中,立刻被扛著到了校外的草坪之上,需得是一個男人才能夠做到。我絲毫不懷疑學校的防禦和自我保護能力,所以這個男人,便是在現在的情況下,出入自由的,肖子雅將軍的隨從,崔乃文的丈夫,韓越川。”
一個陰謀的計劃被解釋出來,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窒息。幾乎沒有人認為蕭靈在說假話,因為她這一身可怖的傷痕,也因為她舉出的這兩個人,簡直是以卵擊石。
歐女士的表情有些嚴肅了:“蕭靈,你當時既然被綁在麻袋裡,又怎樣能夠辨認襲擊你的人,究竟是誰呢?”
蕭靈平靜的回答:“我從小被韓家收養,與韓越川和崔乃文一同長大,逼著眼睛都能夠分辨出他們的聲音。更何況,崔乃文因為某種原因,在傷害了我之後,將麻袋解開了,我也的確看到了他們兩個。我想,這一點肖將軍可以作證吧,畢竟是他發現了我。”
被點到名的肖子雅起身證實:“沒錯,我看到她的時候,她的確是半邊身子在麻袋外頭的。”
崔校長這時候似乎並不能夠再沉默了,他提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既然你說,這一對男女襲擊了你,那麼我想請問,你又是如何能夠從他們手下逃脫的呢?”
韓越川此時已經被肖子雅控制住,歐女士也命黑袍女尋找崔乃文來,呂雅愫更是離開了蕭靈,不知去了何處。
蕭靈獨自一個人站在那裡,顯得格外孤單。面對崔校長的問題,她無法回答,她不能夠說自己再次憤怒的推開了韓越川,她不能夠解釋自己那樣的能力來源,甚至會引起更大的懷疑。
正在她無所適從的時刻,肖子雅拉了她一把:“我想,任是誰看到了蕭靈那時候的樣子,或許很大機率的認為,她已經死了。我想施暴者,或者這樣認為的,所以並不是蕭靈如何躲過了襲擊,而是施暴的人,自己逃竄了。”
這番發言將蕭靈自己都驚嚇了一跳,她是知道當時情形的人,也相信肖子雅絕對已經使用高階基因能力看透了自己腦海之中的所想。
那麼,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蕭靈無從知曉,但很快,事情就有了轉機。再受到肖子雅這樣的指控,韓越川有限的智商已經無法分辨,下意識的反抗:“不是這樣的!!”
肖子雅和歐女士同時看向韓越川,他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暴露,歐女士伸出一條繩索,有生命般的飛過去,緊緊的捆住了韓越川,讓後者當場倒地,掙扎不已。
崔校長這時候只得鐵面無私的:“既然如此,派人去拿崔乃文。”
話音剛落,崔乃文已經被兩個黑袍女拿來,她咬牙切齒的被束縛著雙臂,又極度幽怨的看了肖子雅一眼,辯白道:“韓越川和蕭靈本來就不清不楚的,誰知道昨天晚上他們發生了什麼呢?總之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韓越川此刻側趴在地上,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崔乃文,自己的新婚妻子:“崔乃文,你怎麼能夠這樣?”
崔乃文惡狠狠的回頭:“少廢話,你最好放聰明一點。”
韓越川當場語塞,他面對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一個長官。
崔校長沉默著,似乎權衡著利弊。歐女士適時開口,解了校長的尷尬:“蕭靈,你剛才所言並不能夠完全證實崔乃文與此事的關聯。你還有證據麼?”
蕭靈有些不安的,遲疑著說:“崔乃文解開麻袋的時候,從我身上拿走了一樣東西,我想她應該還放在身上。”
歐女士緊接著問:“是什麼東西?”
“是一隻刻著‘肖’字的基因手錶。那是肖子雅將軍的夫人,張婉瑜送給我的信物。崔乃文因為一直愛慕著肖子雅,錯把我當成了妒忌的物件,才策劃了這場襲擊。”蕭靈這樣推測道。
“歐女士,可以命人檢查,我相信那支表還在她身上。”
韓越川不敢相信的輪番看著自己的妻子和長官,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後悔著自己一切的所作所為。
歐女士一個眼神,黑袍女的確從崔乃文身上搜出了那支表,經過肖子雅的確認,那的確是他夫人的信物。
學生們都沸騰了,自開學以來,聽聞蕭靈精彩事蹟以及見證崔乃文作威作福的人不在少數,這時候也裝著膽子拍手叫好起來,準備見證惡人的下場。
然而崔校長還在現場,誰也不能夠從他的表情上看出個所以然來。崔乃文卻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我崔家和肖家常年交好,這塊表是張婉瑜夫人送給我的。誰能夠證明,就是送給她蕭靈的,她有什麼資格!!”
肖子雅笑了,他今天很是滿意,這場戲真是精彩好看,蕭靈這孩子也十分的鎮靜。
他終於矜貴的開口:“這太簡單了,我現在就給夫人聯絡,究竟這塊表示她送給誰作為金蘭之誼的禮物,可不就天下大白了?”
崔乃文立刻臉色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