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她，在理療醫院，被敵人殺害了？”

蕭靈因為太過震驚，而忽略了肖子雅此刻的感受。而她將這句話再次的重複出來，就是對肖子雅又一次的打擊。

“是，她被當做了醫院的醫護人員，一開始被****們當成人質。後來我感到的時候，她看到來營救的人是我，立刻掙扎起來，就被****們，殺掉了。”

在肖子雅去校醫院探望崔乃文的途中，蕭靈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搞清楚肖子雅那蒼白難過的臉色背後的秘密。然而，在蕭靈剛剛跟上他的腳步來到這裡的時候，便聽到了一切。

這時候再看著那塊手錶，顯得格外刺眼又嘲諷。

“她是看到你來了，不想讓自己成為拖累你的人。所以拼命的掙扎，這是求死的意思。”蕭靈不由自主的分析道，她幾乎能夠體會到那時候張婉瑜絕望的心情——看到自己的丈夫因為自己而受到他人的挾持，才會有那樣的反應。

“她一定非常愛你。”蕭靈悲傷的說。

在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胖夫人已經離開了這裡，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去回憶。

肖子雅的聲音越來越小：“可是我沒能反饋給她相同的愛。瞧瞧她死前在做什麼，去婦幼保健領治療不孕不育的成藥。。。。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什麼逼迫了她？還不是我的家庭》一切都是我帶給她的。。。。。”

蕭靈下意識的去檢視肖子雅攥在手裡的杯子，那裡面並沒有酒，只是喝乾的茶水。

肖子雅的身影顫顫巍巍的往前走，嘴裡還在描述著自己對張婉瑜犯下的不可饒恕的錯誤。

“她本可以過清靜的日子，而不是面對我的不聞不問，擔驚受怕。。。。”

“為什麼呢，是因為你不愛她麼？”蕭靈犀利的問。

肖子雅回頭，眼睛裡有些晶瑩的東西在閃爍：“我愛她。”

蕭靈感到自己的心在痛，拿著手錶的手也在痛，她已經分不清到底哪一種更痛了。

“然而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當你意識到你愛這個人的時候，已經太晚了。當我意識到我對於我妻子的愛時，我已經徹徹底底的失去了她。”

肖子雅說完這句話，便如同遊魂一般的，飄飄蕩蕩的落到地上，好像沒有了生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