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見過不少肖子雅展現出的“超能力”,卻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將自己的聲音擴大到無限倍的功夫。
在公館的小花園的草坪上,肖子雅站在最中央,而他面前就是那隻透明的水晶棺材,裡面放著張婉瑜的遺體。而肖子雅沒有用任何儀器的,站在花園的中央向大家夥兒說話。
“今天來到這裡,參加我夫人,張婉瑜的葬禮的人們,肖子雅在此對你們道謝。無論你是因為什麼來到這裡,今天我們不談工作,不談政治,不談戰事,僅僅對我逝去的夫人,以及在戰爭之中離開我們的每一位,不論是戰士,還是親人。”
空氣隨著肖子雅的發言而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沒有人移動一下,每個人都似乎沉浸在剛剛發生在首都裡的幾個醫院中的那些浩劫和戰事之中,悲痛的氣氛讓人不可自拔。
除了韓越川,蕭靈的餘光告訴她他正在譏諷的笑。
“下面,請讓我們為那些逝者,默哀三分鐘。”
“真是可笑的葬禮啊,不是麼?”
三分鐘過後,韓越川第一時間將蕭靈逼到牆角,這樣在她脖子後頭說著。
蕭靈簡直不知道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討人厭的傢伙,以及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麼瞎了眼睛才看上他的:“你真讓人噁心。我只想問一句話,你去看過崔乃文麼?”
韓越川的笑臉有了一絲裂痕,他乾脆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說:“那個女人相當於欺騙了我。我好不容易保住了在指揮中心的職位,卻不得不還維持著跟一個植物人的夫妻關係。你知道外頭那些人都是怎麼看我的麼?”
蕭靈冷冷的看著這個卑鄙小人:“你還沒有向崔乃文道歉了吧?實際上你利用她更多,並且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拋棄了她,而她所作的一切,不過是找一個丈夫,給自己一份安定而已。”
韓越川絲毫不買賬:“那麼我們彼此都不欠彼此的了,你知道,既然大家都有所求,那麼沒有誰會埋怨誰了,”他轉了個圈兒,繞到蕭靈身後,“但是你就不同了。我應該能夠看得出來的,你的潛力。現在崔校長落魄,你成了醫護學院裡的紅人,我應該抓住你的,對麼?靈靈,哦,從前我總是這麼稱呼你的。我們為什麼不,再續前緣呢?”
蕭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韓越川。她明白這是一個無法溝通的物件了。
“如果不是顧及著這是婉瑜姐的葬禮,我想我會直接把你打趴下的。”
“其實也並不用顧及。”
一道比剛才的轟鳴小得多的聲音傳過來,蕭靈扭頭一看,是肖子雅站在那裡。顯然,剛剛韓越川的行為被他收入眼底。
韓越川立刻拘謹起來:“肖將軍。”
肖子雅連看都沒有看韓越川一眼,而是對著蕭靈道歉:“你知道,有時候在一些公開的場合上面,我們不知道有什麼奇奇怪怪的人會來,別見怪。”
肖子雅的一句話讓韓越川臉色脹紅,而蕭靈並沒有專注在這兩個男人上面。
她死死盯著肖子雅身邊的女伴。
呂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