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你這樣來找我，還是在我要求你娶張婉瑜的時候。十二年前的事兒了。”

肖子雅沉默著。

凌上將自顧自說道：“那個時候你像你就應該像的樣子，一個二十歲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你莽撞的跑來，告訴我你喜歡的崔家的小女兒。”

肖子雅的身體再次控制不住的僵硬起來，最近他僵硬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後來婉瑜走了，我讓你娶呂家的女兒，你並沒有來找我。我以為你再一次來找我的時候，會是為了那天歐洋帶來的那個姑娘。”

凌上將終於將身體轉過來，昏暗的光線將他一半的臉龐都籠罩在陰影之中。

肖子雅只覺得後頭一緊：“並不算是為了她，你知道我不喜歡這樣被計算的感覺。”

凌上將驅使著沙發往前滾動，離開窗戶邊緣，肖子雅才注意到這是一張帶有基因能力的器械。

“算計？你是指我準備讓你去做武裝部隊的指揮員，還是讓基因學院背了這個鍋？”

天雷滾滾，突來的一聲雷和閃電從窗前閃過，肖子雅知道凌上將是預見到了即將道來的壞天氣，才從窗前挪走。有了這個意識，他立刻明白凌上將的意思了。

“你預見到了？你預見到，張雨辰會不適應醫院的工作，繼而會衝到武裝部隊去叫囂？所以你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來挑起武裝部隊和我們的戰爭？你到底有什麼毛病，非要給我們自己找個對手，然後再把基因理療學院也牽扯進去？”

肖子雅發了脾氣，這是明顯的。他已經受夠了這個老傢伙的擺佈，這個具有超強基因能力和絕無僅有的預見未來的能力的老頭兒，長久以來的擺佈著自己的生活。

凌上將嘆了一口氣：“我的確預見了，但我預見的人不是張雨辰。”

肖子雅皺眉頭：“什麼意思？”

完全籠罩在陰影裡的凌上將嘆了口氣：“是時候了，子雅。還記得我之前就同你說過的，會有一個改變世界的人出現麼？一個不在因果迴圈的，改變世界的人。”

肖子雅不明白他為什麼提起了這件事。在肖子雅當初迎娶張婉瑜的時候，凌上將曾經動用過自己很大的力氣做了一次預見，那時候他預見到了在未來，會有一個人出現，來改變他們這個岌岌可危的社會。

“所以呢？你又看到這個人了？跟現在的情況有什麼關係？”

凌上將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道：“我從前看不到這個人的面目，因為她不在因果中。不過我已經知道，她不在因果的緣由了，那與你有關。”

肖子雅震驚的說：“跟我有關？那是誰？”

凌上將不再多說什麼，他揮了揮手臂，將瀏覽器開啟，那上面開始迅速播放一段短皮，就是蕭靈在禮堂裡的畫面。

“。。。。在那件事情過後，我突然豁然開朗了。當然我要感謝我的救命恩人，也就是肖子雅將軍和張婉瑜女士一家。尤其是張婉瑜，她的勸解讓我感受到人世間的美好，以及自己還有能夠追求幸福的權利。”

有那麼一刻鐘，肖子雅盯著瀏覽器的螢幕，並不理解凌上將的意思。而下一秒，他立刻就明白了。

不在因果中。

如果不是他，蕭靈本來會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