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已經預計到眼前的人是如何的深不可測，蕭靈還是沒能夠完全理解，甚至是有一點驚訝的。

一個如凌上將這樣的高階基因的男人，久居上位者，從外表到風骨都是十足的儀態，他會當真看得起女人的力量？

她沉默了一會兒，揣測著對方的真實意思，而不得要領。

凌上將又勾起了嘴角：“你不相信我？”

他的聲音嚴肅的低沉著，讓蕭靈陡然心驚。

“我只是覺得，像您這樣尊貴的一個人，怎麼會想到釋放女性的力量？”

凌上將有點詫異的看著蕭靈：“我不相信這是你說出來的話，就在這張長桌旁邊，你信誓旦旦的告訴我，張雨辰參軍的意義就在於她有一顆想要保家衛國，報效祖國的心麼？怎麼現在我想要幫助你們實現這個願望，你反倒害怕起來？”

蕭靈聽的心動：“您要幫助我們？您會允許張雨辰參軍麼？”

她這樣的反應，還讓凌上將有了些許的讚許：“我不是武裝部隊的人，不能夠參與到他們的事務中來。不過你放心，新任的武裝部隊指揮員會允許你們的要求。”

這個新任的指揮員是誰，蕭靈心下已經有了計較。或許是剛剛知曉了肖子雅的歷史，又或者是因為他被他人擺佈的位置，蕭靈並不喜歡這個安排，也不覺得十分高興。

“為什麼會幫我們？即便張雨辰進了軍隊，即便有許多女孩兒進了軍隊，她們組成了夢想中的醫療對，對於當下的軍事戰爭，又能夠又多大的幫助呢？這並不能夠解燃眉之急的。”

蕭靈坐在桌子的對面，一如前些天那樣的兩個人之間，卻幻化了不同的氣氛出來。

凌上將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應該將多少資訊告知給她才好。

“我之前說過，很多年前我曾經做過一次窺探，那個窺探的結果，是你。”

凌上將直視著蕭靈的眼睛，蕭靈緊張的嚥下了一口唾沫。

“近來我又做了一次預見，我想知道我們的社會是否還有可拯救的餘地。”

蕭靈覺得自己心跳如鼓：“然後呢？您看到了什麼？”

凌上將頓了一頓，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一片迷霧，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蕭靈的臉整個僵硬起來。

“孩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

蕭靈想了一想，搖了搖頭。

凌上將深深的看她：“這意味著老天也不知道前路如何。一切都聽憑我們自己。在這個基礎上，我認為你和你身後的女孩兒們，是改變這個社會至關重要的一環。”

蕭靈鬆了口氣，她覺得如果自己聽到凌上將說出什麼她一定能拯救這個世界這種話，肯定會昏倒的。

“另外，你剛剛問我的那個問題，我想我可以告訴你，”凌上將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變得有些吞吞吐吐的，“你問我之前做那次預測時候的背景，我想我可以告訴你。”

蕭靈並沒有預料到凌上將會把這個事兒說出來，疑惑的抬起頭。

凌上將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因為那個時候，我的兒子死了。”

有那麼一瞬間，蕭靈並不明白凌上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