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挺意外的。
她以為崔乃文應該會被安置在某處風景秀麗,氣候宜人,適合長期療養休息的地方,而絕對不是這樣荒無人煙又矗立著鋼筋混凝土的地方。
“這是。。。。。。”
從飛行器上下來,蕭靈看著這座由鋼筋玻璃構成外殼,而連門匾都沒有,只在那些冰冷的玻璃外牆之外,有些許的滬寧圖架構,看上去醜陋得毫無邏輯。
“你說崔乃文在這裡頭?這是一所醫院麼?”
還記得首都的基因理療醫院,雖說不是金碧輝煌,但曾經的那些斷壁殘垣,也足夠稱得上大氣上檔次。反觀這裡,看不到任何配備的設施。
歐女士沒有理會蕭靈皺緊的眉頭,走到那幾乎看不到門縫隙的牆壁前頭,分輕重兩種分別拍了三下牆壁,被拍過的那裡就是隨著歐女士的手掌形狀,深深的陷下去。
蕭靈睜大眼睛看著那裡,直等到凹陷處再次回彈,從那縫隙裡頭走出一個人來。
那是個十分矮小的男人,蕭靈的位置離那裡大概五步遠,並看不清對方的面孔。
“首都的?”
男人看到歐洋,再越過歐洋的肩膀看到蕭靈一臉疑惑的臉,瞬間變得機警起來。
歐洋並沒有理會他,只逃出來一張卡片,蕭靈隱約看到了那上面有崔校長的名字。
“你們,也來消遣?”
男人的臉色沒有太多質疑,但語氣裡有些疑惑。
歐女士只是搖搖頭:“只是探親,應該是昨天才送來的。”
男人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但還是禁不住歐洋手裡的那張卡片,閃身將人讓了進來。
這座刺眼的廉價房的內部並不比外觀更美好,狹窄悠長的走廊,陰暗低矮的天花板,昏暗的燈光和潮溼的角落散發出陣陣臭氣。
這些都不斷刺激著蕭靈的感官,而她還在思考,剛剛男人說的“消遣”是什麼意思。
她們穿過了一條好長好長的隧道,然後來到了一個四敞大開的大廳,迎面的一堵牆上是一些零星的玻璃。
期初蕭靈還以為那是窗戶,可那些玻璃密密麻麻的排列了兩排,大概一米見方的樣子,彼此之間間距又小得可憐,從裡面看不到任何光亮,只能看見表面的反光。
帶領著她們的男人又在牆壁上敲了敲,那扇牆壁徐徐開啟。她們並不是唯一的客人,大廳裡還有另一個穿著同樣黑色長袍的男人帶領著一個男客人站在那裡,男客人手上拿著一本冊子,翻來翻去的。
“這個吧。”在那扇門開啟的時候,蕭靈聽到那男人說。
隨後,那個接待員走到那面玻璃牆壁前頭,在其中一塊玻璃上一拍,那玻璃便瞬間亮了起來,裡面竟然是一個低矮的小房間!
蕭靈驚魂未定的看著那房間裡只能臥躺的姑娘抬起頭,整張臉都憔悴到幾點,看到玻璃外面的男人,如同看到美餐一樣的睜大雙眼,浮現出廉價的笑容。
“這邊走。”接待她們的男人催促著蕭靈。
有那麼一瞬間,隔著一扇玻璃裡面的女孩兒空洞的面容和生硬的擠出來的笑容,讓蕭靈有了一個十分不好的想法。但她認為,在現在的新社會之下,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盡力的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