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從來都是這樣,在她的世界裡沒有妥協和放棄抵抗,只有不斷的前進和反抗才能夠帶領我們來到一個新的世界。
自從和肖子雅結婚之後,蕭靈好像暫時性的忘記了她作為一個女人在這個新世界裡受到的不公以及她曾經做出的抗爭。短暫的幸福感麻痺了她,讓她望向沉溺在這難能可貴又註定短暫的幸福裡,忘記自己肩膀上的責任和重擔。但現實總歸是現實的,蕭靈還是要回歸到這現實之中,繼續命運賦予她的使命。
蕭靈與歐女士並排走近會議室裡,記憶裡那長桌似乎又更寬了一些。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蕭靈坐在正對著凌上將的位置上,那原本屬於肖子雅。
“我能夠順利的走進來,你們就應該知道,我手上有肖子雅的授權書,他授權我全權代理他的投票權,代替他在指揮中心的董事地位。”
都無需自我介紹,近幾年來指揮中心最忌憚的女人,肖子雅上將的夫人,幾乎成了指揮中心所有董事們的眼中釘。她坐下之後,那些董事們面面相覷,直到黃貫中走過來坐下,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怒氣。
“如果還有誰能夠股權一下指揮中心的禮節的話,給歐女士一把椅子。”
蕭靈如同在自己家裡一樣的發號施令,並沒有人理她,她也並不著急,好像專注於喝自己面前的一杯茶。而歐女士就站在她身邊,也不焦急。兩個人的淡然更加凸顯出那些董事們的心慌意亂,或許黃貫中實在不像看著歐女士一直站在那裡,脫了一把細長條的椅子出來。
“她怎麼能夠代替肖子雅?”
在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之後,終於有人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蕭靈抬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等待下一個接茬的人。
“就是啊,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憑什麼坐在這裡。”
“肖子雅正在病中,或許他精神不清楚,所以娶了這女孩兒又給了她這該死的授權書。”
面對這些指責,黃貫中任由其發展。
蕭靈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不僅僅是肖子雅的妻子,我還是基因理療學院的校長。我不僅有一位缺席董事的授權書,還具有相當合格的資質。這一次我是憑著這張授權書進來的,我想之後,指揮中心應當給我出具一張具有效力的董事身份證明。”
還未等黃貫中發作,就有人反唇相譏。
“你一箇中級基因的女人,憑什麼進入這裡!!”
蕭靈看著那個愚蠢的男人,笑了:“非常好,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指揮中心不歡迎女人?尤其是中級基因的女人?那麼你一定非常清楚我學校裡的學生都是什麼樣的孩子了吧。只要你們說出這句話,我現在立刻離開。”
好不容易盼來了肖子雅的缺席,黃貫中怎麼能夠容忍再次被一個女人騎在頭上呢?
“如果我沒有領會錯的話,你是在威脅我們?”黃貫中那兩片薄薄的嘴唇彎成了一個譏諷的弧度,“你是在帶著基因理療學院的女學生們,來威脅我們麼?你是在用這所學校的力量,來與整個指揮中心對抗?”
蕭靈舉起一根手指頭,輕微的搖了搖。
“黃中將或許許久沒有出過戰了,對於‘威脅’這兩個字的意義與我領會的有些偏頗。”
說道此處,蕭靈站起身來,在長桌前頭自己的位置上,環視著這些大言不慚的男人們,從來沒有那麼自信過。
“我代表的,是這個國家所有的女性。無論她們的年齡,等級,尊卑,以及她們所屬的監護人。”
蕭靈這話一出,幾乎在長桌邊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除了凌上將,蕭靈敢肯定自己剛剛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下子。
“你們很清楚,我不是在講大話。今時今日,在之前的所作所為既成定局之後,我相信只要我振臂一呼,響應的人會數以萬計。天知道有多少女人已經厭倦極了你們的新世界。”那些聽著蕭靈說話的男人們,或是因為震驚而忘記回答,或是佩服於她的膽量而不像打斷,總之,沒有人說話。
蕭靈繼續道:“如果你們夠聰明的話,就不是與這些女性力量為敵,而是善加使用。長久以來,你們放棄了佔總人口一般的力量來幫助建設這個國家,而值此存亡之際,你們還想繼續老路?等到這個國家裡的男人們都被****們毀滅殆盡,你們又還能夠擁有多少後代呢?”
這一席話震懾了所有人。那些人或是清醒,或是不明白她在講什麼。但是蕭靈清晰的看到了黃貫中眼睛裡的憤恨,之後她便笑了。
“所以,你們可以選擇將我就地正法,之後會有數不清的人前赴後繼的走上我的道路,你們將得到的是讓****入侵這個國家的選擇,和被壓抑的女性。或者,我們可以合作,來談談接下來這個投票的問題,如果方法得當,我們或許會得到一個新的美麗世界。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