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以自己的人格和對首都以及指揮中心的信任許下承諾,儘管在阿誠看來這樣的保證不值一提,蕭靈幾乎預期到了阿誠譏諷的表情和微微翹起的嘴角。然而這兩年的牢獄之災或許真的改變了阿誠的性格,蕭靈預期當中的任何疑點都沒有見到,反而是看到了阿誠的一雙眼睛在閃爍發光,對於有可能出現的任何疑點光芒都不會放過。
“你認真的?那你從現在就要開始思考怎麼操作這件事兒了。”
蕭靈無異於再挑戰阿誠想要重獲自由的神經,儘快表明自己來到此處的目的:“你曾經說過,我到****的地盤,就會有人告訴我一切。可是,清若沒有告訴我一切,我目前的所有知曉都是從肖子雅的手書上來的。所以,有些事情我想向你求證。”
雖然阿誠比蕭靈更年輕,但直覺告訴她這個人是知曉一切的。
阿誠偏了偏頭:“你想知道什麼?”
肖子雅的手書描寫得的確不盡詳細,但事情的大致走向已經清晰,蕭靈來此想要詢問阿誠的,就是事情發生的細節。
“凌晨將軍愛上了清若,並因為迎娶當時身份是****的她,而受到父親凌上將的驅逐,崔校長和許多當時董事會成員的迫害。但那時候,清若在哪裡?”
阿誠靜靜聽完蕭靈的問話,終於明白了她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你認為清若與你的和談是個陰謀。”阿誠輕聲說道。
蕭靈並不畏懼被阿誠猜到自己的所思所想。
“那是我沒有經歷過的年代,在這個充斥著各種陰謀的時候,我必須花大量的時間去思考,沒件事情的真實性。所以如果你能夠幫我這個忙的話,我想我會省去一些求證的時間。”
蕭靈說的真實而理所當然。
阿誠聚聚了一下她的問話,隨即抬起頭,難得真誠的苦笑了與一下:“我不認識凌晨將軍,對於他和你母親的愛恨情仇,我無從考證。有人說他愛上清若是因為與父親的對抗,有人說是冥冥之中註定的相遇。當然,也有人說那是清若的陰謀,傳言凌上將曾經拋棄了清若的母親,但隨後又將凌晨的母親驅逐,最終慘死異鄉。”
蕭靈靜靜的聽著,現在她很相信阿誠,很難說在這樣的清靜之下這兩個本來站在對立面上的兩個人居然成了彼此信賴的夥伴。
阿誠頓了一頓,又說:“這三種說法無從考證,但是清若逃到沙漠的時候,凌晨將軍還沒有死,而她本人剛剛生產完。從種種跡象來和我的猜測來判斷,當時凌晨將軍是希望她把孩子帶走的。但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你被留在了這裡,並且成為了無人知曉的存在,被寄養在一戶普通人家。而凌晨將軍很好的扮演了失去妻女的傷心男人的角色,最終被迫害致死。但,沒有人去追殺你,在他們看來一個已經融入了****的後代並不能夠造成什麼威脅。”
蕭靈麻木的點點頭,對於自己被留在這裡的原因,已經有了極點猜測。
阿誠猶豫了一會兒,又補充道:“肖子雅是我所認識的,這個世界上最虛偽的人。”
蕭靈皺眉:“我沒有問你對他的看法。”
阿誠搖搖頭:“但清若是我認識的,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究竟所謂善良意味著什麼,蕭靈不想要去探究。她大概可以猜到一些,清若看上去是****的首領,而阿誠也是個小頭目,他們之間大概有些收養和被收養的關係,亦或是導師和學生之間的關係,諸如此類。
蕭靈已經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細節,她點點頭,便轉身往外走,身上已經感受到了些許體力不支的徵兆。
這時候阿誠又再衝過來,徒勞的伸手想要在虛無的空氣中抓住蕭靈。
“別忘記你的承諾,明天的額董事會議你失敗了之後,記得來這裡救我。”
蕭靈詫異的回頭看了看阿誠,想要反唇相譏幾句,但看到對方那充滿期待的可憐面孔,便實在說不出什麼壞話來。
“嗯。”蕭靈最終只能發出一個感嘆詞。
待她走出地牢的時候,管家已經在外頭恭候多時,眼看著蕭靈推門出來,便亦步亦趨的走過去,對她說:“夫人,上頭來了指示,說明天早上有董事會會議,請您準時赴約。”
蕭靈有一刻的呆滯,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身後地牢的大門,還真的被阿誠說中。她又不禁在心裡感嘆,或許自己那點微不足道的能力,作為一個****成員,根本不夠資格了。她又想到自己當初被留在這裡的時候,應該是被診斷為中級基因的。究竟她是中級基因,還是所謂的超高階?這個時候,似乎也無從考證了。
“走吧。”
在樓上凌上將目光的逡巡之下,蕭靈和管家一步一步的往外頭走去。
副司令官是邁著正步進來的,身穿著整身的軍裝,肩章上憋著所有的徽章,表情嚴肅而緊張,進入會議室之後,向著每一個董事會的成員行軍禮,然後走到黃貫中的身邊
第二天早上,儘管做好了準備,蕭靈還是被阿誠昨天的預言搞得十分緊張,早早的就來到了會議室之中。歐女士坐在蕭靈的左手邊,自從肖子雅的葬禮之後,他們還沒有談過這件事,蕭靈此刻也不想談,等待著會議的開始。
黃貫中依舊十分的油光水滑,他今天並不多對蕭靈做出攻擊,開門見山的將主題赫然推出。
“今天投票的主題在於蕭靈出征時與****達成的和談條件,對於我們來說,就是需要釋放阿誠來獲得和談。現在需要所有董事成員對於這項和談措施進行投票表決。首先,有人想要說些什麼?”
黃貫中率先發布任務,而蕭靈自然是有話要說的額,卻被黃貫中攔住了。
“在此之前,我想我們應該率先聽聽一位見證人的話。”
黃貫中說出這話時,蕭靈便有所預感,果然看到了副司令官管走進門來。
副司令官是邁著正步進來的,身穿著整身的軍裝,肩章上憋著所有的徽章,表情嚴肅而緊張,進入會議室之後,向著每一個董事會的成員行軍禮,然後走到黃貫中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