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在綠洲之中的隱居,幾乎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清若對於族人的解釋是,在水牢爆炸的時候,蕭靈隨著那場爆炸一起消失,被血肉模糊的埋葬了。
族人對此沒有多少異議,他們向來十分信服清若,只是將蕭靈駕駛而來的飛行機甲毀壞埋葬,作為對這件事情的終結。他們對於“****”的頭銜是這樣的憤怒,不僅僅源於清若的灌輸,是從骨子裡的反感,是源自於每一代的傳承。他們更厭惡的,是首都裡赫赫大名的凌上將,而不是一個唄當做靶子的將軍。
至於首都那邊,凌上將幾乎預設了蕭靈的死亡。
蕭靈的事蹟曾經在首都裡掀起了一段風浪,群眾之中不乏大量蕭靈的仰慕者,對於她的所作所為讚美不已。更不要提那些基因理療學院的學生,對於她們的代理校長更是有著火熱的崇拜。
因而當凌上將默許將蕭靈已經客死異鄉這樣的訊息放出之後,民眾之中產生了許許多多不同的說法,但大體方向,都是指責凌上將以蕭靈的生命,換取了與****們之間的熄火,這樣短暫的和平,這樣的所作所為,自然是非常讓人譴責的,因而凌上將的支援度一瞬間跌入谷底。
接手基因理療學院和蕭靈的女權運動事業的,分別是歐女士和張雨辰。學校的管理一如既往,徹底廢除了聯誼晚宴的機制,對於女孩兒能夠從事的工作範圍放得更寬,也不再強迫女孩兒們一定要與門當戶對的男人成婚,似乎一切都變得更加靈活和寬容,但是沒人忘記,這還是一個男人主權的社會。
張雨辰這邊則推進的並不算太順利。蕭靈曾經研製出的,已經被證明是有用的治療男性不育症狀的藥物,已經得到了基因理療醫院的認證,證明確實能夠改善男人的基因缺陷,並投入了量產。
但是這種藥幾乎無人問津,沒有男人願意承認自己有這樣的問題或是治療上的需要。
張雨辰覺得自己不能夠將蕭靈留下的事業發揚光大,十分痛心疾首,一而再再而三的發表了許多次公開演講,甚至在各種渠道將已經得到證實的真相告訴給各種人,卻依然沒能讓這件事兒有所起色。
反觀歐女士,倒顯得得心應手許多。她延續了蕭靈的思路,推出了許多的課程,專注於提高女孩兒們的綜合能力,倒是得到了許多擁護。只是她近來行蹤不定,常常一個人到武裝部隊去。張雨辰跟蹤了她一回,發現的結果讓她心驚。
“你怎麼還會跟崔校長有聯絡呢?”
一次歐女士探望崔校長歸來,正被張雨辰堵住。看著張雨辰怒髮衝冠的生氣樣子,她無奈的說:“我是去請教治理學校的問題,他畢竟是這方面的專家。”張雨辰真的很討厭現在的獎項,好像自己是一個去抓姦的丈夫,看到妻子與別人偷情的情狀。
歐女士也不喜歡這樣的清靜,她剛剛取得與崔校長之間的和解,無論是他們之間,還是學校的情勢都在往更好的一面發展,她不想有任何插曲打斷這一切。
“你背叛了蕭靈,”張雨辰得出這個結論,一臉正氣的說道,“蕭靈曾經付出了那樣的努力做出這一切,而你毀了她的努力。”
歐女士並沒有露出任何愧疚的神色,淡定的說:“我沒有,我是希望在她的努力上,讓這個學校更好。”
“你有!”張雨辰十分激動的淚如雨下了,她大聲的抽泣著,歇斯底里的指著歐女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曾經跟這個男人有一腿!!”
面對張雨辰粗俗的指控,歐女士皺起了眉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粗鄙?”
張雨辰冷笑一聲:“你承認了?你絲毫不為蕭靈的死而感到難過,她走了,給你騰了地方,你可以和崔校長雙宿雙棲了,是不是?你這個叛徒。”
說罷,張雨辰便抽出腰間準備好的武器,是一支效能極其強大的鐳射槍炮。歐女士並沒有做出要接招的意思來,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卻散發出肉眼可見的淡紫色光芒,張雨辰明顯的不是歐女士的對手。
但兩個人還都沒有跨過那條線。
“蕭靈如果發生任何意外,我都會非常難過。相信我,一定會比你更難過。但是你現在之所以表現得十分失常的理由在於,你很清楚,蕭靈沒有死,她只是離開了,倆虧了你,離開了我,離開了這個正在奮鬥改變世界的計劃。你認為你被拋下了,張雨辰,不要把這種悲憤發洩在我身上。”
歐女士將張雨辰心中所想一一的說出來,其實她們都很清楚,蕭靈是自動自發的離開了首都,去到了****的屬地。如果她的母親真的還活著的話,那她絕對不會受到一點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