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雨辰坐這個位子吧，”蕭靈淡淡的回答，“她剛剛結婚，正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

歐女士表情嚴肅，沒有接話：“你知不知道，你搞得整個首都都人心惶惶的。”

蕭靈大笑：“你誇張了把，我不過是小女人，怎麼能那樣？我不過是將許多人心裡想說不敢說的說出來，想做不敢做的做出來而已。”

歐女士緊接著問：“那你這樣大規模的招兵買馬的目的是什麼？就是為了讓那些家族裡的少爺們有緊迫感？”

蕭靈無所謂的聳聳肩：“只有那些蠢貨才會相信這個說辭。”歐女士憂心忡忡的看著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與蕭靈共同看著窗戶外面遠處的操場，那綠色的草坪之上，是正在舞槍弄劍的一幫女學生們，看上去年輕又充滿活力。據說她們是最新的破曉黎明的組織成員的一部分，現在這個組織的規模已經非常發展壯大了，甚至延伸到了這所學校之外。

蕭靈舉起一杯白蘭地，做出與歐女士對飲的姿勢來：“有點傷感吧，一直做老師，看著這些，一屆又一屆的新的學生們，從家裡湧進這所學校之中來，親身感受著這些年輕活力，大概也是一種傷感。”

歐女士將那高腳杯放在手中把玩：“你想說什麼？”

“你在懷念曾經的我吧？曾經的我，就好像是之前的張雨辰，所以你也接受了她。

不過現在，連張雨辰都變了。”

歐女士神色古怪的瞟了蕭靈一眼：“你希望她怎樣呢？你希望她永遠不嫁人，一直為這所學校的未來奮鬥，就像我一樣？

還是希望她成為一個戰士，氣球更大的權利，像你一樣？”

蕭靈一口將杯子裡頭的酒全部喝掉：“兩者都不，你的人生太痛苦了，而我的，沒人會像我這樣，因為沒人會有這樣的人生。”歐女士的喉嚨卡了一下，問道：“清若，你的母親，是個怎樣的人。”

蕭靈沒有任何停頓的：“是個最好的女人。”

歐女士苦笑著點點頭：“這是當然的。”

蕭靈搖搖頭：“不要做出這樣的表情來，你愛的是崔校長，從來都不是凌晨。”

歐女士感到整個心臟都被擊中了：“你從前不是這樣咄咄逼人的。”

蕭靈認為這場談話已經結束了：“從前我還沒有經歷過一切。

接下來還有大把的好戲，拭目以待吧。”

說完，蕭靈就將那空空蕩蕩的酒杯往歐女士的桌子上頭一放，發出清脆的“哐”一聲響，像是她剛剛的話擊中了歐女士的心臟。

歐女士被無端的指責，脆弱的心臟已經引燃有了裂縫，像是要報復似的，她開啟的話頭讓蕭靈不得已停下了腳步：“那你的孩子，還隨著沒有死去的阿誠身邊麼？剛出生的小男孩兒，難道不會吵鬧著母親的懷抱？”

蕭靈如鷹般回頭看了歐女士一樣，那目光犀利如炬，透著濃濃的狠辣意味。

“如果你有慈悲心腸，就省省口舌，留住你的話，那麼就會有不止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歐女士忽而難過起來，沒有想到她們兩個之間，有朝一日會走到這步田地。

“那你要小心你的尾巴，如果我看出來了，那麼凌上將，或許一早就看出來了。”

蕭靈沒有回答這句話。

她深深的看了歐女士一眼，隨後便離開了。

蕭靈從來不怕凌上將知道。

因為她的所作所為都是建立在凌上將對她僅剩的親情之上的。

凌上將老了，他需要繼承人，無論如何他不能夠與天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