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漸漸失控,徐盈趕忙跳出來,“大家不要誤會了,我是想說,我確實被人威脅了,但不是瑤姐。瑤姐是我的老闆,也是個對我非常好的姐姐。在她身上,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反倒是這對自稱是我父母的中間夫婦,他們才是威脅我的人!”
沒有人願意說出來自己的痛苦過往,在這麼多人面前揭開自己的傷疤給別人看。
但是為了丁瑤,徐盈做了,“我叫徐盈,是一名在校的學生,機緣巧合成了瑤姐的專屬化妝師和助理。但是這兩位,我的父親和母親,剩下我僅僅只是為了給我哥治病,之後的十幾年中,除了給我口吃的讓我不會餓死、給我件衣服穿讓我可以蔽體外,只會壓榨我!”
“臭丫頭,你不要亂說話!”徐母急了,一句話出口,慌張的閉上了嘴巴。
徐盈忍不住冷笑,“大家也親耳聽到了,這就是他們對我的態度。”
“這麼多年來,我結束了九年義務制教育後的高中,是我靠著公費和補助金念下來的,大學是我自己打工、還有學校的獎學金,撐到現在的。而他們,我所謂的父母,他們只會說一句話,那就是你一個女孩子,讀書有什麼用,趕緊別唸了,掙錢養活你哥。”
“直到前一段時間,他們鬧到了我的學校去,說我不孝順,不給他們拿錢養活他們。”
“可實際上呢?我哥娶媳婦房子首付不夠,他們秉持著十年如一日的態度,張口就管我要幾十萬,讓我給我哥拿房子的首付,甚至讓我輟學去傍大款、去當小三,掙錢養著我哥。是,你們沒聽錯,他們讓我去用各種方式弄錢,養活我好吃懶做的親哥!”
這話出口的瞬間,整個廳內都瞬間炸了。
喬湘和沈澈相視一眼,也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段遭遇,雖然一直以來對她都沒有什麼好感。倒是也難怪,丁瑤會那麼幫著她,畢竟都是從苦難中熬過來的。
丁瑤心疼上前,伸手攔住了她的肩膀,輕拍兩下。
而徐盈,強忍著眼眶裡面的淚水,吸了吸鼻子,“到了前兩天,我終於忍無可忍了,我想要離開那個家,可我哥把我按在牆角暴打了一頓,逼著我管我要錢。而我的好爸媽,就像沒事人一樣,坐在旁邊看電視,不聞不問、視若無睹!”
說到這,她越來越激動,索性直接挽起了衣袖,“大熱天的,誰想穿長袖呢?”
徐盈的胳膊上,一塊塊淤青觸目驚心,而這些,都是出自她親哥的手筆。
“你少在那胡說八道,我兒子才沒打你,你是自己摔得!”
徐母終於開始上來了不講理的勁,挽起袖子就朝著她走了過去,嚇得她連連躲到了丁瑤身後,也是曾經養成的一種本能反應。
正當她胳膊舉起時,穆遠庭一把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甩開,“怎麼?還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表演一下你兒子,是如何打你女兒的?”
“真是可笑,都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兒子是寶,無時無刻捧在手心,女兒就是草,隨意踐踏。這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父母?倒也是,徐盈最後選擇搬出來,是她的幸運,也是不幸的結束。像你們這樣的父母,根本就不配為人父母!”
“我怎麼教育自己女兒,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們無關。”
她卻雙手叉腰,一副潑婦的架勢,“就算我兒子打了她又怎麼樣?那這也是我的家務事,你憑什麼找人打我兒子。到現在,我兒子還在醫院裡面躺著重傷昏迷呢。我不管,我要告你,我要告到你身敗名裂。我要你賠償我兒子的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一百萬!”
徐母這話出口,全場瞬間炸了鍋,粉絲和記者們聽著徐母這番說辭,恨不能衝過隔離帶直接上去打她一頓,罵聲四起。
喬湘也被氣笑了,“賠償你一百萬?你信不信我給你燒一百萬!”
“大家稍等一下,我弟弟有話要說。”
就這時,裴景寒站出來,從主持人旁邊拿過了麥克風,“大家來聽一下,我弟弟在上飛機前,留下了一段語音。”
說話間,他已經按下了播放鍵。
“對不起啊丁瑤,我今天實在急著出門,沒辦法到場為你們撐腰了。但是當我聽到現場發生的事情時,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更是恨自己那天的時候,沒有再多錘他兒子幾拳。沒錯,她兒子的傷就是我打的,那天是我和丁瑤,陪著小徐一塊回去的。”
“但是,我這個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不會隨便打人。如果不是他先要對丁瑤動手,我也不會對他動手。這打人我認了,就是我打的,我並不覺得我打錯了人!至於你們今天詆譭丁瑤名譽,我會讓律師擬定一份起訴,你們就等著收律師函吧。”
話音落地,裴景寒關閉手機,“以上,不用我多說,大家應該都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