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遷又是一口嘆氣,道:“這哪能知曉,太子想法本就奇特很難讓人捉摸出其心思。”
說著,謝遷換了話題道:“這也沒幾日時間了,老夫趁著晚間的這段時間,好生教授一下其宮中規矩,失了禮數總歸是不好,也讓廚房每日為他開個小灶,好生調劑著補補身子,進了東宮在家中吃飯的機會就少了。”
很快,謝至便被喊至了謝遷的書房之中。
謝遷的書房之中除了一些畫作之外,其餘滿滿當當放置的都是一些線裝書。
在謝至的記憶之中並未有有關於謝遷書房的內容,看來原主十幾年的時間都不曾到過這裡一次。
謝至進了書房,四下打量了許久之後,才乖巧喊道:“父親!”
謝遷黝黑的臉色對謝至的乖巧依舊沒有絲毫的轉變,冷哼一聲,道:“再過幾日便要進東宮做伴讀了,這幾日時間老夫便教你一些宮中禮儀,進了東宮安分些,老夫也不指望你能所有所成,莫要惹事便是了,待太子的新鮮勁下來,老夫便求陛下免了幾這個差事。”
謝遷這就有些門縫裡看人了。
謝至扯起一道笑容,道:“父親,太子殿下脾性你也知曉,是兒子安分就能安分下來的嗎?萬一太子殿下惹事了那該如何?”
謝遷一拍桌子,橫眉豎眼的道:“你的脾性老夫也知曉,十個太子也抵不上你一個,肯定也是你先惹事的。”
原主若是進了東宮是否先行惹事,謝至不敢保證。
但,他去了東宮是絕不會惹事的,他好歹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大好青年一枚,豈能與朱厚照那廝沆瀣一氣。
謝至扯起一道笑容,無奈的道:“爹,兒子是你親生的吧?你怎能如此這般看低兒子呢?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也不能老是用以前那種眼光看待兒子,兒子好不容易才有進入東宮的機會,是想學有所成的。”
謝至這番說的倒是情真意切,可惜沒能打動了謝遷。
謝遷冷哼一聲,就差呸謝至一口氣了。
“少油嘴滑舌,你何等尿性老夫一清二楚,你若能學有所成,那母豬都能上樹了。”
這是一學富五車的文人能說出口的話嗎?
幸好也就是弘治皇帝寬仁,不然的話這就是妥妥的一個文字獄。
謝至無語,誰讓原主留給人的印象是在太差,解釋太多反倒變成了油嘴滑舌。
“老夫教你的禮儀,你要牢記心中,少詹事王德輝可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就連太子都敢打,陛下求情都不買面子,你若犯錯老夫都無法保你...”
說到這裡,謝遷想到了什麼似的猛然道:“尊師重教,你若敢對王德輝動武,老夫便打斷你的狗腿!”
謝至怎麼感覺在他的面前飛過了幾百只烏鴉。
謝遷難道覺著他會依靠一身的蠻力毆打老師不成?
謝至翻了個白眼,無奈道:“放心吧,兒子會做到尊師重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