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抱著朱秀榮坐在主位上,率先道:“太子,謝至,你二人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弘治皇帝難道不知曉嗎?
別看弘治皇帝表面看寬仁,其實內在卻也是把帝王心術運用到極致了。
朱厚照見到弘治皇帝,那完全就是老鼠見到貓的架勢。
在這個事情之上,他們本來是佔著理,被他這麼畏畏縮縮的樣子搞得,好像使他們在無理取鬧了。
在朱厚照還未開口之時,謝至便主動道:“陛下,此事錯不在草民,也不在太子殿下。”
既然錯誤不再他們身上,謝至自然是要據理力爭了。
謝至否認了自己的錯誤後,弘治皇帝便開口道:“呵,你無錯,你把朝廷他們搞的雞飛狗跳,還沒錯了?”
謝至本就沒錯,他又何必懼怕弘治皇帝的威壓,斬釘截鐵的回道:“草民是不該如此,可草民也沒辦法啊,那曹百戶,不分青紅爪白,便要對草民和殿下動刑,草民是為了保護殿下的尊嚴,也不願讓那曹百戶死的很難看,不然的話,曹百戶若把刑用在殿下身上,那他恐真是難逃一死了。”
朱厚照對謝至滿滿的都是敬佩,就差當面朝謝至豎大拇指了。
弘治皇帝冷然的臉上扯起了一道笑容,道:“這麼說,曹百戶倒還得謝謝你了?”
謝至是搞不清楚弘治皇帝這般做的意圖,但誰讓自己有理呢,在氣勢之上就絕對不能落了下風的。
“那就得曹百戶是否是那種知恩圖報之人了?”
謝至把問題拋給了曹樓。
曹樓現在完全已經被嚇的六神無主了,對謝至拋過來的問題,想都沒想,便磕頭如搗蒜回道:“多謝殿下,多謝謝伴讀...”
曹樓這般道謝,弘治皇帝倒也不能再抓著謝至不放了,沉聲問道:“此事到底如何?說說吧!”
弘治皇帝既然讓說,那謝至也就不客氣了。
“草民與殿下出宮後去往飄香茶肆喝茶,正喝茶的檔口,便有一夥人闖了進來,對茶肆一陣打砸,說是昨日茶肆的茶喝出了人命,在茶肆東家與其理論之時被打傷,唱小曲的父女為茶肆東家說了幾句話,便使得為首之人對那女子動了心思,殿下與二人瞧不過,便出了手。
之後在打鬥之時,東城兵馬司的這位曹百戶便帶差役也出現在了茶肆,那為首之人以自己是壽寧侯的人自居,那曹百戶不問青紅皂白,便把草民幾人帶了回來。”
前因後果的,在弘治皇帝出現在這裡的時候,錦衣衛亦或者是東西兩廠的探子恐已是報了上去,謝至只需如實解釋便是,至於如何處置弘治皇帝自有主張的。
在謝至解釋之後,弘治皇帝也沒多言,直接便詢問了在場的其餘幾個事主。
謝至所言完全屬實,不曾存在任何的偏袒,無論是茶肆東家還是曹樓自是不會否認。
得到了證實之後,弘治皇帝依舊沒多言,沉聲道:“等等壽寧侯吧!”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牟斌親率幾個錦衣衛帶著張鶴齡,石玉等人,包括那唱小曲的父女都出現在了大堂之上。
果不其然,弘治皇帝對這個事情完全就已經是瞭如指掌了。
張鶴齡見到上面的弘治皇帝隨即行禮。
弘治皇帝也未搭理張鶴齡,越過他詢問一旁的石玉,道:“太子可是你指使曹樓抓到這裡的?”
事情已經如此了,石玉即便不承認也不行了,磕頭如搗蒜回道:“是是是,小人該死,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任由陛下責罰。”
接著,弘治皇帝便問張鶴齡,道:“此人是你的人?”
張鶴齡倒還挺理直氣壯的,直接回道:“是,石玉是臣的人,可他所做之事臣皆不知曉啊,若臣知曉的話,豈能不識殿下,讓殿下受了這個委屈,陛下,不用看臣面子,該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即便陛下不處置,臣也定會以家法好生懲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