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朱厚照起床的時候,劉瑾便出現在了他面前。
“狗東西,昨晚到哪偷懶去了?”
劉瑾也習慣了朱厚照的責罵,絲毫不介懷,笑嘻嘻的回道:“奴婢去給公主報信後,出來的時候碰巧遇到了奴婢的同鄉,多聊了幾句,便耽誤了些時間,請殿下責罰。”
別看朱厚照平日裡一口一個狗東西的喊著,其實對下面人還是很寬容的,絕不會因為此等小事便去責罰劉瑾的。
“算了,下次注意便是,本宮要出宮去,你便莫要跟著去了,省的討人嫌。”
謝至與劉瑾不對付,朱厚照也心知肚明,因而每次與謝至出宮的時候幾乎不會帶著劉瑾的。
畢竟他自己也有手有腳的,完全就不需要有人時刻伺候著。
這次劉瑾對朱厚照的這個安排並未再多爭取一句,道:“那奴婢便不出去了,殿下出去要多注意著些安全。”
劉瑾的手腳還是很麻利的,說話的功夫,劉瑾便已經為朱厚照收拾好了個人著裝。
對劉瑾的嘮叨,朱厚照不耐煩的吐出了一句,道:“知道了,知道了...”
隨即,便快步出門,喊道:“謝五,謝五...可否準備好了?大老爺們的又不用描眉畫紅的,至於這般拖拖拉拉嗎?”
尼瑪,又不是第一次出宮了,至於這般著急嗎?
對朱厚照的呼喊,謝至不慌不忙,也不做搭理,衝著香月道:“來,把本少爺腰帶拿來。”
由於謝至進宮做伴讀,要時長待在東宮,香月便主動要求跟著謝至一塊到東宮。
謝至自穿越而來,就是香月負責他的飲食起居的。
東宮那些梳洗宮女他也不習慣,香月主動提及,謝至便也就應允了。
不過就只是一個丫鬟罷了,謝至與朱厚照那廝提了一嘴,這個事情便也就成了。
謝至不搭理朱厚照,香月倒是著急了,三兩下為謝至紮上腰帶,道:“少爺快去吧,莫要讓殿下等著急了。”
正說著,朱厚照那廝便等不及了,直接便推門走了進來。
“本宮還以為你小子沒起了,既準備好了,便快些走吧,莫要再耽誤了,本來就沒多長時間。”
每月固定不變的兩日休息時間了,還要怎麼著?
歷朝歷代的其他太子有這麼好命嗎?那些太子若是知曉朱厚照能有這麼逍遙自在,估計得羨慕死了!
朱厚照催促,謝至依舊不慌不忙,慢慢悠悠的起身,道:“有何可著急的?又不是第一次出去了?”
朱厚照見嘴上催促不管用,便直接動手了,拉著謝至便走,道:“快走吧,是不是第一次了,早些出去便能多玩些時辰,早飯,咱便也不再宮中吃了,直接去外面找個小攤去吃,光祿寺的飯菜難吃至極,也不知曉父皇和母后長吃那些飯菜是怎麼受得了!”
謝至剛進東宮,吃著這些飯菜倒還覺著不錯。
時間久了,果真就覺著那飯菜真就不怎麼樣,沒什麼特別的味道,色香味,也就是賺足了色相。
朱厚照提出要出去吃,謝至也並未反駁,回道:“好,那便得殿下請客了,草民沒錢。”
朱厚照拉著謝至,爽快答應道:“沒問題,不就是請客嗎?本宮來!”
朱厚照很夠義氣了,謝至自結識他以來,所有的吃喝玩樂幾乎都是由他請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