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眨眼而過,距春闈也就是不到十日的時間了。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當中,在其他侍講為朱厚照授課的之時,王德輝便單獨為謝至教授一些春闈有關方面的內容。
一個月的時間,謝至寫了無數篇的策論,幾乎把大明建國以來每次春闈的策論都書寫了一遍。
不止如此,王德輝還會經常自己押題讓謝至去寫。
每天謝至都要寫三篇以上的策論,就連筆都不知道用禿了多少根。
這日,謝至差不多用了三炷香的功夫洋洋灑灑的把王德輝佈置的策論躍然於紙上後,把其遞給了王德輝。
“先生,學生的策論已書寫完成,請先生審閱。”
端著茶盞閉目養神的王德輝,在聽到謝至的話後,放下手中的東西,從謝至手中接了過來,眯著眼睛,仔細一字一句推敲起來。
半晌之後,把謝至的策論放於一邊,笑著道:“沒問題,論點明確,引經據典皆準確,詳略得當,春闈之前,老夫為你指點也就到此吧。”
這一個月的時間,謝至的策論寫了不少,王德輝付出的辛苦同樣也不少,對此謝至自然也是心存感激的,與王德輝真誠作揖回道:“多謝先生對學生的提點,學生能有今日之進步,全仰仗先生點撥,先生教誨,學生定當銘記於心。”
謝至與以前相比進步神速雖說是因換了靈魂的緣故,但從表面之上來看,那也是在給王德輝遞交了束脩才有的進步,這個進步自然也是要算到王德輝頭上來的。
當然,不管怎麼說,王德輝對謝至的點撥著實也是不小的,最起碼有王德輝清楚告知了他,學習八股得從哪方面來入手。
不然的話,謝至把幾千年沉澱下來的文化全部融會貫通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說只有兩年時間,就是給他二十年,他都無法辦到的。
謝至真誠的感激,王德輝微微一笑,回道:“你的天賦是老夫從未見過的,能教授你,也算是為老夫揚名了,春闈的事情你不必過分緊張,只要正常答題必是可名列前茅的。”
謝至對春闈高中雖說是很有信心的,但王德輝的這番打氣還是讓他內心中多了幾分的勝券。
“多謝先生,先生辛苦了,學生先告辭了,就不打擾先生了。”
從王德輝這裡出來後,謝至遠遠的往正殿瞧了一眼。
正殿之中,侍講楊廷和還在為朱厚照授課,謝至自是沒做打擾,直接去了花園。
適逢二月,正是春暖花開,萬物復甦之時,就連鳥叫之聲都好聽了不少。
花園中有不少匠人正栽培新的花草。
謝至直接在一旁的石凳之上坐了下來,百無聊賴的瞧著那些忙忙碌碌的花匠。
大概不到半個時辰,朱厚照從遠處飛奔了過來,一把拍在謝至的肩膀上,笑嘻嘻的道:“你怎到了這裡?本宮以為你還在王師傅那裡呢,等了半天,才劉瑾那狗東西說你在這裡。”
朱厚照在一旁的石凳之上坐了下來,隨之吩咐身後的劉瑾道:“去端茶過來,本宮與謝五在此坐坐。”
劉瑾還未行動,張永便已經是端來了茶,麻利的放在了石桌之上,道:“奴婢瞧著謝解元到了這裡,想著殿下授課結束必定也會來這裡的,提早便準備了茶水。”
張永也並非那種愚笨之人,只要能到了朱厚照跟前,溜鬚拍馬之事那做起來自然也是得心應手的。
這不,這個馬屁拍的可是一點兒不比劉瑾差的。
朱厚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笑著道:“嗯,不錯,倒是還正合適。”
謝至隨之喝了一口,笑嘻嘻的道:“張公公有心了。”
有張永看著劉瑾,看他還怎麼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