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懋上前,問道:“受何人所派,說說吧!”
那賊子倒是硬氣,死鴨子嘴硬就是不開口。
那賊子不開口,也只能是用些其他手段了,張懋揮手道:“帶去審訊,平倭之前,這些問題必當解決了,後方不安,軍心便不穩。”
在睡之前,張懋也不在外面安排值守的兵丁,謝至便有些懷疑。
現在他倒是想想明白了,張懋如此做,那是在引那些賊子上鉤。
怪不得,他在那賊子靠近之時便有如此迅速的反應。
謝至有些好奇的朝張懋投去一個眼神,笑著道:“怪不得張世伯如此淡然,原來是早有準備啊,看來某還得多像張世伯學著些才是。”
那賊子骨頭倒是硬氣,被張懋的護衛審訊一夜,卻未開口說一個字。
那賊子沒開口,倒是劉一清又來了。
劉一清帶著一些米麵糧油之類的吃食,一見面,便笑嘻嘻的開口道:“公爺忙於平倭之事,卑下能做的只能是送些吃的過來了,公爺昨日歇息的可好?”
張懋對劉一清這樣的人完全沒什麼好感,態度自然也就惡劣了,冷言冷語的回道:“這台州想要老夫命的人甚多,能好的了嗎?”
張懋這般態度,劉一清臉上的表情些許變化了一下,隨即憤憤道:“誰如此大膽竟敢為難公爺,公爺,在臺州,卑下還是有些人手可用的,公爺若需要人手的話,儘管吩咐卑下,公爺,要不卑下調配些人手來保護公爺。”
想殺他們這些人當中,可也包括劉一清的。
張懋冷笑一笑,抬手道:“這倒是不必,本公竟然帶著這區區十幾護衛到這台州,便有本事自保,誰若想拿本公的命,只管來便是,昨晚兩個賊子想刺殺本公和雲中伯,被雲中伯一人便制服,那一賊子被殺,另一賊子留下活口,本公護衛也是有手段的,開口也不是難事,誰派來的也就一目瞭然了,到時少不了需劉都司幫忙緝捕。”
這次恐是張懋與劉一清說最多的一次話了。
劉一清能被吩咐到,顯得很是激動,連忙回道:“是,到時請公爺直接吩咐便是。”
在送了東西之後,劉一清也就匆匆離開了。
就在此時,王守仁率雲中衛,已趕往了天津衛。
此時,徐經的大寶船已封頂竣工。
半年多時間,徐經一直在忙著寶船的事情,人也受了一大圈,不過人卻是榮光換髮的很。
就這大寶船,饒是誰見到都會歎為觀止。
更別說親自弄出來的徐經了,那裡面的成就感可是不必言說的。
見到王守仁,徐經很是欣喜,滿臉堆笑的道:“守仁兄,你可算來了。”
王守仁見到大寶船也是歎服的很,一臉驚歎的道:“這寶船得花不少銀子吧?”
徐經擺手,笑了笑,回道:“這個問題暫且不提,在下與你介紹一下這寶船,這寶船若當做戰船的話,一艘可載兵五千,還可攜帶至少兩千發火炮,除能發射火炮之外,還能發射水炮,荷載水炮至少在一千發以上。”
王守仁能把雲中衛訓練出來,在這些方面也是頗有見地的。
這樣的戰船,在當前來講可是最為超前的。
徐經說了這麼多,王守仁對水炮最為感興趣,出言問道:“水炮是?從水下發射?”
徐經點頭道:“嗯,是尹水搞出來的,水火不容,那小子竟能夠讓火炮在水中爆炸,平倭之後,定讓知縣給那小子請功。”
王守仁仍舊有些不信,畢竟火遇水則滅,火炮遇水不應該熄滅呢,怎還能爆炸?
在王守仁一臉不確定之中,徐經開口道:“你還不信,來人,弄一發水雷,引爆給守仁兄瞧瞧。”
徐經吩咐之後,很快有人開始行動了。
王守仁只看到有人在水中放入了一顆炮彈,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炮彈竟然在水中炸裂來。
他距那發炮彈至少有百米之遠,爆炸之後竟有水滴落在了他身上。
爆炸之後,王守仁一臉不可置信,道:“有如此武器,平倭還怎能不成?”
王守仁行事一貫都雷厲風行的很,即刻便下令道:“組織登船吧。”
王守仁這麼著急,徐經倒是一臉的遺憾,道:“知縣和伯虎沒親自見到寶船下水,真是可惜。”
王守仁也不顧徐經說的這些,安排著雲中衛的五千兵丁開始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