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至板著臉,道:“誰告訴你我要去天津了,快回去吧,五叔還有重要事情要辦,等五叔回來再陪你玩!”
那小子卻是沒有絲毫妥協的架勢,又道:“那日吃飯的時候,我便知五叔要去天津了,我也不要禮物,五叔去天津帶我一塊去吧,我想去看大寶船,五叔可是曾經答應過我的?”
答應了嗎?對這個事情謝至還就不太確信,他完全沒考慮過與小孩子說的話也要履行承諾的。
謝至不應,一旁的朱厚照倒是道:“本宮看著小子倒有幾分膽氣,本宮喜歡,他既要去,便帶他一塊吧,反正徐經今日便能到,我們接了他當天就能返回。”
著實也就是如此,他們此去也沒危險,倒也是能夠帶上。
謝至笑了笑,回道:“那好吧!”
應下之後,又道:“你小子跟隨我去,不可亂跑,若跑丟了可別怪我。”
隨即又與身後的賀良,道:“你負責看好孫少爺!”
到了天津謝至還是有正事要辦的,實在辦不到寸步不離的盯著這小子,此事也就只能交給賀良去辦了。
賀良應了之後,便翻身下馬要抱那小子上馬。
那小子毛病倒是不少,還非要與謝至同乘才行。
去天津的事情,謝至都已經答應了,怎還在乎與書騎馬。
謝至從賀良手上報過那小子,放在自己身前,隨之朝下面的丫鬟吩咐道:“去回家報個信,就說孫少爺某帶去天津了,孫少爺安全某自會保護好,讓家裡面放心便是。”
出了城之後,謝至便開始策馬狂奔起來,隨著耳邊的風聲呼呼刮過,那小子只剩下尖叫了。
這小子真是的,就不知曉矜持些嗎?
一路也沒做停歇,到了天津後,謝至和朱厚照便直奔碼頭而去。
自從海面之上的倭寇肅清,朝廷對海禁之策也逐漸開始寬鬆了。
隨著這些政策的寬鬆,開始走海路往來於南北的商船也逐漸多了起來。
畢竟若是從海路出發的,無需停泊,順風便可直下。
謝至和朱厚照找了一家室外的茶肆,坐在角落之處等著徐經寶船的到來。
徐經在書信之中也為提及今日寶船會在何時到達,謝至和朱厚照也只能是一直等著了。
這茶肆設在碼頭之上,本就是為在這裡做工的苦力所服務的,自是極盡簡陋的。
好在謝至和朱厚照也不是那種要求過多之人。
幾人坐下無所事事的盯著往來於碼頭的船隻,朱厚照感慨道:“最近這些時日,碼頭上的這些商船較之以往可還真就多了不少。”
能夠導致如此局面的原因誰都清楚,謝至也不多解釋,笑著道:“蒼蠅被打走,盛世該有的繁鬧也給顯現了。”
提到這個問題,朱厚照問道:“吉野榮一也快回去了,回去後他也該遣他兒子過來了。”
在這個問題之上,他們著實是不能放鬆警惕的。
謝至回道:“這怎麼說都是我們的地盤,有這樣一個人在,可以督促我們時刻注意對我們不足以外人道的東西做好保密,這倒也沒什麼不好,畢竟覬覦這些東西的也不只他們一個。”
兩人在此倒也沒等多長時間,遠處的便出現了大黑點。
一直注意海上動靜的賀良,出言喊道:“回來了,回來了...”
賀良呼喊後,幾人齊齊朝海上望去。
帆船飄掛,隔著那麼老遠,所瞧到的桅杆竟是比碼頭停泊著的那些大。
這不是大寶船,又是什麼?
雖已瞧見,距離過來還有段時間,謝至和朱厚照也著急,二人坐在那裡繼續漫不經心的喝著茶。
“徐經,唐寅二人卻有幾分能耐,你小子倒是會收羅人才。”
謝至自是不能說,這是因為他從後世而來知曉這二人一個是鼎鼎大名的才子,一個才曾是地理學家徐霞客的祖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