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的曙光漸漸顯出啡紅,朝霞映在千家萬戶的窗棍之上,天剛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還鑲著幾顆稀落的殘星。
墨九寒也醒了過來,只不過並不是因為自然醒,而是門外那人不停地拍打著鐵欄。
“醒了醒了!去fayua
了!”外面的警員拍打著鐵欄,將墨九寒驚醒,墨九寒揉了揉眼睛,將袖劍和衣服都給換了。
只看見一個身穿囚服的男人慢慢從警局裡面出來,手上的手銬和身上的衣服象徵了他的身份——他是一個囚犯
墨九寒剛剛上車,坐在旁邊的正是唐九歌。
只不過唐九歌的眼神並不是像之前那樣溫和,而是變成了比剛開始見面還要冰冷。
好似整顆心在冰天雪地下被凍結,沒有一點跳動,只剩下了無情和冷靜。
墨九寒知道,在唐九歌的眼裡,自己已經欺騙了她,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
車上沒有人說一句話,只是往fayua
開著,如同死一般的沉寂在這個車內蔓延著。
“九歌。。。”墨九寒嘗試打破這個情況。
“閉嘴。”唐九歌冷冷的說道“有些話,你還是留在法庭上再解釋吧”
那語氣更是把墨九寒置入了寒冰地獄,整個人的情緒都變得壓抑起來。
車停了下來,墨九寒被帶到了法院門前。
旁邊的石頭上清晰的寫著‘以天平衡量人生價值,以廉潔永葆法律本色;以勢相交者勢傾則絕,以利相交者利窮則散’
墨九寒也不知道能不能算的上可笑。
只是跟著警員,被帶到了審判臺上。
“犯罪嫌疑人,墨九寒,19歲,男,在幾日前,警方押送死刑犯時,進行了攔截的行為,根據《刑法》第三百一十七條規定,你已經觸犯了聚眾持械劫獄罪,墨九寒,可否認罪?”
墨九寒這輩子都沒有認清過自己的罪行,自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混蛋,違法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做了多少,但是隻是單純的覺得——難受。
總感覺心中有什麼堵塞著,那感覺,就好像所有的力量都被壓抑著,明明距離爆發只有一步之遙,但是自己卻怎麼也爆發不出來。
墨九寒久久不回答,只是思緒萬千湧動著。
“墨九寒,可否認罪?”法官拿起了旁邊的錘子,敲了敲。
“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無處容身,只是——你憑什麼審判我的靈魂?”墨九寒看著法官,平和的說著。
“因為你觸犯了法律,對他人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影響社會治安!”
“可是。。你有證據嗎?”墨九寒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唐九歌在後面坐著,看著墨九寒這模樣,心裡又冷了幾分,咬著自己櫻紅的嘴唇。
“證據確鑿!這指紋就是最好的證據!”法官義正言辭的說著。
“但是,據我所知,指紋是間接證據,僅憑這一點並不能證明全部事實,如果沒有其他證據形成證據鏈,屬於孤證。”墨九寒那雙墨色雙瞳緊盯著法官,眼睛裡面透露出來的不是殺意,而是堅定,是在心中對於自己的堅定。
“但是你對於現場的指紋怎麼解釋,那你能跟我解釋一下,案發當天,你在哪?”
“指紋我解釋不了,有人要陷害我,我也沒辦法,至於案發當天,我在唐九歌家裡睡覺,你可以去詢問唐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