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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攔追兵,保護福王殿下。”

只見羽林軍中一個什長在這危急時刻也不慌亂,看著敵將像是狂風捲落葉一般席捲而來,他一聲吆喝,提著手中的長矛,指揮著帳下兵馬攔截追兵。

這人正是當時梅乾手下自殺的那個將領的嫡系,被秦淮編入了羽林軍之中,一直對秦淮乃至李邈感恩戴德啊,看到李胤有難,主動出擊攔截追兵。

後面追兵當中一員將領一馬當先,手中大斧向下猛然間劈去,向著這李胤帳下的什長兜頭劈下。什長慌忙中舉著長矛橫擊,將來人生生抵住,但是一口血液卻是在自己的胸腹之間頓時砸了個七葷八素,差點噴出一口血來啊。

“小心。”李胤看到羽林軍奮力救自己,不禁感動道。

但是後面將領武藝不凡,至少單打獨鬥能力不凡,手中的大斧接連劈下,不到片刻,竟然已經殺了兩人,羽林軍和普通的兵卒不一般,雖然看到這將領,心中也是十分膽寒,但是卻都向前纏鬥,想要將這在戰馬之上的將領拉下馬來。

片刻之後,二百羽林軍與後面的廬江追兵殺的難解難分,羽林軍的戰力果然名不虛傳,但是即便如此,體力也是要命的啊,羽林軍即便戰鬥力再強悍,也不過只有二百人數之眾,這廬江接二連三的追兵中,完全就是車輪戰啊,廬江的兵馬也不是傻子,除了守在南門處就看著孫策的兵馬,幾乎全都出去追了。

現在的李胤,就是率著自己的老弱殘軀,來與廬江的不到一千兵馬作戰,羽林軍計程車氣,逐漸就降下去了。

“看你爺爺的大錘!”

眼看著,眾多兵馬馬上就要將二百羽林軍打的潰不成軍,簡直就要被廢了的節奏了,這時候,突然在他們的耳邊炸起一聲熟悉的響聲。

“武將軍!”李胤驚疑不定,看到那個身著紅袍的將領,簡直不敢相信了,李胤和這些羽林軍見著武安國,就跟見到親爹似的,等到武安國單騎殺出重圍之後,定睛一瞧,什麼紅袍?武安國所穿的侍衛衣裝已經被鮮血浸得通紅。

“安國來也,福王殿下切勿驚惶。”武安國笑逐顏開,李邈這貨實在是太好了啊,他武安國在山裡面見野獸見了十年,這才一出來,就給了這麼多小兵殺敵升級練手,爽爆了。

武安國說完之後,也不管李胤的反應,只見他調轉馬頭,逆著追兵前行的方向,挺身而出,手中的流星錘像是流星一般沉重,武安國膂力過人,橫掃千軍,當頭劈下,重量對碰……武安國像是一柄利刃,狠狠的扎入了廬江兵馬的心房。

“彭!”

“鐺!”

“蹬稜!”

“啊!”

“希律律。”

戰場之上,頓時響起大錘入肉的砰然巨響,然後再就是金戈相擊的巨大鳴金聲響,戰馬撕心裂肺的悲鳴,兵卒痛徹心扉的歇斯底里,以及棄甲投降逃跑的呼喊。

武安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啊。

頓時在羽林軍面前揚威的那些廬江兵馬全都開始退了,尤其是在那個與什長打了個難解難分,幾乎將什長給滅了的那個廬江軍候,被武安國一錘就砸斷了脖頸,嚇得拔腿就跑。

但是還是有人不長眼,繼續戰鬥啊,雖然一出手就將數十人乾的人仰馬翻,但是還是沒有足夠的震懾力,而且武安國絲毫沒有給對方**的機會,繼續瘋狂的在軍隊中殺的天昏地暗啊!

後面廬江的將領自然不會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明明都追上李胤了,而且還馬上就要擊敗了,怎麼會讓一個冒出來的悍將全給虐殺了?

但是武安國的震懾力,真的不是說說而已啊,於是這人一面指揮著百人一同圍毆這血染衣衫的紅袍黑臉大將,一面指揮著剩餘的人馬繞過武安國,要去將李胤幹掉。

武安國殺的性起,看到這人的樣子,自然明白了這人的意圖,怒從心頭起,關你孃的事兒?

“有我武安國在此,誰也休想過去!”武安國一聲咆哮,聲如洪鐘,炸的人耳膜生疼啊,流星錘上下揮舞,重若千鈞的力量接連砸出了一條血路出來,將道路生生堵住,一個人,竟然宛若一道城牆,將廬江的兵馬死死的堵住了。

“唔呀呀。”後面的廬江兵馬快瘋了,他廬江有錢有糧,就是他孃的沒人,現在武安國一人堵住數百人,他們怎麼能不著急,要知道,前面的李胤,可還帶著皖城所有的糧草跑了啊。

就在這時候,武安國率領的廬江二百降將也到了此地,本來看見親人了,準備再次反戈一擊呢,結果,他們看到了武安國雄偉的身軀,頓時全都蔫了,有一百多人最終還是受不了武安國的超絕武藝,決定投降了。

武安國再度衝殺數番,廬江兵馬心神醉了。

然後,後方斜刺裡裡面突出一聲聲巨響,只聽得一個聲音在耳畔炸響。

“廬江兵馬休走,武安國上首將領黃漪在此,降者不殺!”黃漪端坐馬上,一柄戰刀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輝,宛若熒光皓月,極度拉風啊。

後面的人,本來看到武安國這員將領就心中大哭,此刻又聽到後面有兵馬夾擊,頓時心理防線全部失守,頓時又有部分兵馬直接投降。

武安國的臉在抽搐了,因為黃漪這貨說話根本不走腦子啊,他武安國可就在這裡呢,若論身份地位,武安國對黃漪可真的是看不順眼,這樣黃漪裝逼,真的好嗎?

但是黃漪卻絲毫不為所動,反正裝符號又不花錢,黃漪的臉皮一點都沒有紅的意思,手中戰刀在月光下咻咻舞了幾刀,然後率向下兵馬全軍襲殺,廬江兵馬被嚇住了,投降者頓又增加。

當此時,秦淮將皖城的馬廄也給搶了,因為皖城兵馬已經出去了,現在皖城的戰馬不過四百餘匹,但是蚊子再小,也是塊肉啊,更別說四百餘匹的戰馬,可不是蚊子肉啊,一匹馬要兩千錢,四百匹可就是八十萬錢啊,這開支對於窮的叮噹響的江亭來說,可是一筆橫財。

眾將上馬,頓時這機動性,就快多了,押解著得到的銅錢一千兩百萬株,黃金兩萬金,白銀一萬餘兩,戰馬四百餘匹,亮甲輜重不計其數……秦淮不禁暗暗咋舌啊,這廬江,可真富啊,他是不知道,我們的劉勳童鞋別的不行,就是愛財如命,在皖城得到的錢財全給秦淮劫了胡了,不知道劉勳童鞋知道了是該笑還是該哭啊。

呃,……該哭。

不過秦淮對李邈的的敬佩就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這陛下簡直就是天人啊,現在將皖城搬空了,孫策的樣子,秦淮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