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回身,一下子揪住了兩人中的男人,“你在說什麼?”
那男人正是餘笙的主治醫生。看到顧司慕,他和女人一起嚇得忙縮緊身子,臉色比紙還白,連連搖頭,“您一定聽錯了,我們什麼也沒說。”
“是啊,是啊,我們什麼都沒說!”女人也跟著擺手。
他們越是這樣,越顯得有鬼。
顧司慕擰起了牙根,“不講實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折了你的手!”
“別,別啊。”女人忙去拉自己丈夫的衣角,“還是實話實說吧,醫生沒了手靠什麼生活!”
男人挫敗地嘆一聲,“好,我說!剛剛那個餘小姐根本沒有心臟病,她找我老婆做了一背的假傷疤,我們也是這麼認識的。”
“昨天她在檢查室的時候承諾給我一千萬,讓我幫她圓謊,我也是一時糊塗才會……才會拿一張別人的心電圖騙你,還說她心臟衰竭。”
顧司慕的指甲咯咯掐起,俊臉上早就沒有了色彩。
但他不信。
餘笙不可能騙他!
“說,是誰叫你們來說這些假話的!”
女人忙搖頭,“我們真沒說假話。您是個什麼人物,我們哪裡敢跟您撒謊?更何況心臟病的事撒謊也沒用啊,您一找別的醫生檢查不就揭穿了嗎?”
這話一點不假。
“滾!”鬆開男醫生,他低吼一聲。
兩人迅速結伴跑了出去。
直跑到顧司慕看不到的地方,男醫生方才去打電話,“我和我老婆已經按你們的意思說了,現在可以放我們的兒子了吧。”
“老公,我們這麼做,會不會遭天打雷劈啊。”為了自己的兒子要去傷害另一個人,女人心有不忍。
男醫生無奈地搖頭,“遭雷劈就遭雷劈吧。”他也不想幹壞事,但兒子不能不要呀。
“她得罪了人,就算咱們不配合,還會有別的人陷害她的。別想了,快去接兒子要緊。”
“顧先生。”鄒炎大步走來,背後還押著幾個人,“買走餘小姐的那家人被帶來了。”
顧司慕臉色依舊沒有緩和,難看地凝著,他抬頭去看那押著的三個人,聲音冷沉沉地冒出,“是你們買了餘笙,傷了她的心臟,把她的背打成那個樣子的?”
被押著的女人聽到這話,撲通一下子跪了下來,“天地良心,我們的確買了她,但從來沒有碰過她啊。”
“是啊,她長得特別漂亮,我兒子一眼就喜歡得不得了,我們開心還來不及,怎麼捨得打。”男人也跟道,“我們好飯好菜地招待她,只是不准她出門而已。”
“說起來,這個女人可真是詭計多端,她假意哄我們兒子開心,讓他偷我們的手機。她給外頭的人打了電話,那人沒多久就去了咱們家,把她給帶走了。”
“那人很有錢又很有手段,不准我們告訴別人媳婦被帶走的事。我們一來丟不起這個臉,二來的確怕得罪他,所以對外一直說把媳婦鎖在了地窖裡。”
“我們花了十來萬買的媳婦,就這麼沒了,我們也是受害者啊。”
“你看,我的腿還是當初那個男人打瘸的呢。”男人伸出自己的右腿來,委屈得不行。
早在路上,就有人悄悄給他們通了氣,說他們得罪的是顧司慕。
這兩個人清楚,一旦承認虐待了餘笙,他們一家人就得付出慘痛代價,所以只能編假話。
“那個男人是誰!”顧司慕沒有阻止二人,只問。
女人努力地想了又想,“具體叫什麼不清楚,那個女人叫他阿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