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虛地看了一眼如疾風從身邊而過的項宜春，對方卻沒有絲毫回頭猶豫。

就在這個時候，蕭辰捧著幾顆菜走了過來，忽而吹了一下口哨，差點沒將陳八方嚇得魂飛魄散，猛然回頭一看是蕭辰。

“督主大人，有什麼吩咐嗎！”

看他手中的哨子都要握不住，蕭辰笑著調侃道：“這麼緊張幹什麼？莫非是做虧心事了？”

“我就是想提醒一下你，周圍都是髒的，你老掃這塊地方幹什麼，要學會雨露均霑。”

“就算是掃地也不能馬虎，知道嗎？”

蕭辰笑得十分坦然，隨後又如沐春風般，洋洋灑灑的離開。

只留下陳八方一個人心驚膽戰，還以為是被查卷什麼了呢！

……

下午的光景，陳八方打掃完院子，藉故出門採購。

一個格外低調的街坊酒肆裡，他目光流轉，很快便鎖定了一個靠邊坐著的一道身影。

他也垂著腦袋，順便坐在對方的位置上。

“怎麼樣，蕭辰什麼態度？”

對面坐著陽柔並濟的小太監，也是陳瑾的徒弟。

他一邊詢問，又順手倒了一杯酒。

光坐下不喝酒，豈不是顯得很奇怪？

陳八方連忙彙報道：“劉公公，小人親耳聽到，蕭辰表明對心靜那批太監的懷疑。”

此言一出，流域的動作微微一僵，略微有些不悅，打兩者成八方：“那他可懷疑到你身上了？”

陳八方連忙搖頭：“劉公公，您放心吧，小人偽裝的挺好。”

“他是特地叫的項宜春，而項宜春是負責他新編說的那一支護衛隊，小人估摸著他是懷疑那些比較有實力的。”

陳八方又有些難為情：“小人不過就是個打掃院子擦東西的，哪裡有什麼資格讓人家懷疑。”

劉玉微微鬆了口氣，眼神又不禁多了幾分冷意：“真沒想到，你那個蕭辰還挺激勵警惕的，這麼快就產生懷疑了。”

不過也確實，畢竟蕭辰就是因為智慧才從眾多太監脫穎而出，成為東廠老大。

想要在他身邊安插間諜，是需要費一些心思和功夫。

他淺淺的喝了一口酒，隨即從容不迫道：“你在那裡小心謹慎著點行事，繼續好好盯著。”

“小小的蕭辰而已，這讓他掌管東廠是給他體面，如今倒是混得風生水起，還大言不慚的敢收容其他太監為自己做事。”

劉玉嗤之以鼻：“他真以為自己有點地位就可以肆無忌憚，如果不是我乾爹提拔他，他算什麼東西？”

“吃好了，喝好了，日子過得舒坦了，他居然就想要擴張勢力。”

“不過是我乾爹養的一條狗，如此聚攏勢力，難不成還想取而代之？”

他眼神盡是嘲諷和鄙夷，對面的成八方也連連笑著附和，將蕭辰給數落的一文不值。

說的高興了，劉玉又叫了一壺酒，“你這人說話我愛聽，今天的酒請你！”

言罷，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兩個人對話從容，就好像是在喝酒閒談，外人看起來倒察覺不出什麼異樣。

卻不知在不遠處，這一切都被人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