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戲班子這些人看上去不是重量級,但哪個都是會兩手的。
這麼一大群人擋在白蘇蘇身前,愣是讓白蘇蘇有了一種唯吾獨尊的底氣來。
一時間竟然也沒有表明兩人的身份的意思。
“哼,戲子就是戲子,雖然上的了戲臺,但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這般的無禮,怎麼可能將戲班子辦的長久!”
許暢霖這人便是如此,在家裡作威作福不夠,出門在外還要挑著軟柿子捏。
在他看來,自家妹子即便是出了門,也依舊是妹子,他想欺負就隨時能欺負。
“既然您如此看不上戲子,還是貴足莫踏賤地,趕緊走吧。”
“你再說一句,我今日便要打死你這個沒大沒小的賠錢貨!”
許暢霖說著就要奪過車伕手裡的鞭子,這手都已經舉起來了,那戲子們更是揚起了手裡的武器。
院子裡得到訊息的白長青二人小跑著就出來了。
看到雙方這樣的陣仗,白長青趕忙呵斥眾人一聲,這才向許暢霖二人問好。
可那許暢霖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手裡的鞭子還是落了下去。
好在洛無衣腿腳快,及時擋在了白蘇蘇身前,結結實實的替白蘇蘇捱了一下,後背上頓時起了一片的紅印子,看著都嚇人。
那衣服都破了好大一個口子。
“呀!”
“果兒!”
白長青趕緊上前檢視二人的傷勢,偏那房氏沒有個眼力價,不關心白蘇蘇的傷勢不說,還在旁邊煽風點火。
“妹子妹夫啊,你們可得好好教育女兒,這即便是在戲班子,也不能在作風上有問題啊,不然以後豈不是更沒有冰人上門啦?”
許氏氣得瞪眼,但到底是注重長幼有序的,對方是大嫂,她即便生氣也只能壓著自己的脾氣。
可那語氣自然就控制不住了。
“大嫂,不知道我家閨女哪裡作風有問題了,讓你這麼說她!”
房氏嘖嘖兩聲,正要說話,被許暢霖給攔下了。
“今日我來找你們夫妻二人有些事,這白蘇蘇她不尊長輩,我便替你們教育一下,反正現在也沒事,先進去吧。”
許暢霖說著就要進院子。
白長青難得的硬氣一番,拉著白蘇蘇和洛無衣兩人就往一旁走,愣是一句話都沒說。
那許氏哪還能站得住?
“你幹啥去!”
“閨女都這樣了不去找大夫,以後留了罷怎麼辦?還有無衣,這身子還沒養好,如今又受了傷,我得帶他去看大夫。”
白長青的臉色黑的徹底。
他自知不能同許暢霖計較,可讓他再對許暢霖笑臉相迎是不可能了。
自家這閨女他從小連重話都不敢說一句,捧在手裡是如肝似寶的寵著,現在卻在自家門口讓人差點拿鞭子給打了!
“我要同你說事,那丫頭片子不過是個小傷,過會兒再說也無大礙。”
“大舅子!”
白長青怒吼一聲,將許暢霖給嚇了一跳,愣是半天沒敢說話,看著他帶人離開了。
許氏也擔心白蘇蘇的傷勢,可家裡不能沒人,只好一邊招呼著人上茶,一邊將人給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