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那些書信都藏在我軍中一個親信身上,你們不信可以去搜。”
徐羽笑笑,一柄銀色小刀在他指尖轉的眼花繚亂,映著月光的寒和火把的紅只讓人覺得危險異常。
“高校衛是聰明人,你一定在懷疑這些殺手是我找來炸你的吧,所以才講了這麼多廢話?”
高楠驚慌,“我沒有!右統領明察啊,我的確就只有這麼多證據,林猛是朝中大官他行事一向小心謹慎怎麼會在我這裡留把柄。”
“也有道理,可我想你在他身邊多年應該不是隻有書信的往來吧,”徐羽笑著走近,“不如我幫你想想。”
話音未落,那把小刀就猛地扎進了高楠的左肩窩裡。
“啊!”慘叫聲響徹院落。
徐羽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想起來了嗎?”
“右統領饒命,我的確只……啊!”
刀柄轉動,高楠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他順著欄杆滑落地上徐羽就跟著他俯身。
火光明滅的燭火映在他笑意盈盈的臉上說不出的鬼魅滲人。
“這樣呢?能想起來一些嗎?若是不能我再幫幫你?”
“不要不要!”高楠驚呼,臉色慘白,“我想起來了,我還曾經幫著林猛的兒子林躍還過不少外債,林躍是個紈絝子弟喜歡賭錢逛青樓有時遇見追.債的不敢跟家裡說就會來我這裡借……說是借其實就是拿,他每次都裝模作樣的給我籤借條但誰又敢去兵部尚書府上要錢呢,那些字據我都留著和信件放在一起,這樣就一定能證明我和林家的關係了。”
徐羽滿意的起身,他猛地抽回小刀高楠痛呼一聲當即血液噴濺了一地。
“早這樣想起來不就好了,來人,給高校衛晚上加條毯子,他現在可是重要的人證切莫凍傷風了。”
高楠捂著傷口癱軟在籠子裡,直到徐羽出了大門他才覺得魂魄又回了體內。
第二日一早徐羽就到府衙內向段璟弈如實彙報了昨晚的事,所有的書信收據都被搜出,此時正擺在他面前的茶桌上。
段璟弈微蹙著眉將目光移開,“辦的不錯,但這些證據怕是無法治罪林猛。”
“他果然是個老狐狸,屬下仔細搜查過永慶軍營的每個角落都沒能發現半點和林猛有關的東西,咱們這次難不成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也不盡然,”段璟弈瞟向那幾張收據,眸色陰翳邪肆,“雖然傷不到林猛,但林躍私下受賄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到時候咱們回皇城只要把訊息放出去林猛自然會為救他這個獨子鋌而走險,他越是慌張就越能留下把柄。”
“不錯,就算他能忍住不救人,那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治罪也夠他痛心重病的了,那高楠如何處置?”
“不必管他了,只要將他活著帶回皇城就行,光是私自控城和挪用軍款為別人還債這兩件事就足夠將他置於死地了,”段璟弈眉目一沉,“那日你說的追查白衣人之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