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堯舟知道大淵獻的心思,於是淺然一笑,刻意的躲著皇帝,離皇甫子玄的馬車遠遠的。
木堯舟本是沒有暗殺皇甫子玄之心,但是大淵獻警惕性十分之高,即使是木堯舟刻意的迴避了皇甫子玄的馬車,離大淵獻等人距離尚遠,大淵獻仍是十分的戒備,時不時的關注木堯舟的位置。
木堯舟其實根本沒有想要傷害皇甫子玄之心,見到大淵獻這樣的防備自己,心裡頭倒是覺得有點好笑。大淵獻真的是太過精神緊張了,木堯舟此行的目的,就是保護皇甫子玄,護駕青鳥國皇帝皇甫子玄前去莎娜麗亞國。
或許是大淵獻一貫以來就是這種小心謹慎的性格,木堯舟也懂。
篝火燃著,“天干地支”的幾個小兄弟圍坐在那裡,過了一段時間,顯然是有點熬不住了,料是身體再好,也扛不住路途奔波勞累和西臨國邊境這狂風亂沙,不一會兒,“天干地支”的那些個主司們,久都已經慢慢的靠在地上,或是馬車邊上快要睡著了。
已經是很深的夜了,靠近篝火的時候,尚且能夠看見一些東西,但是稍稍遠離了篝火,就算是在一旁的轎子裡面,也是看不見外面的情況的。
馬車中,皇甫子玄和皇后秦玉容已經進入沉睡之中,安歇下來,但是孫尚玉卻是一點也睡不著。
孫尚玉在後宮的時候,就一直都有一個習慣,在永華宮的時候,總是會叫小宮女將自己床邊的蠟燭點亮,不要十分的亮,但是要微微有光,能夠看清楚身邊的人或事。
這是孫尚玉在永華宮一直都有的一個習慣,警惕心很重,點燈,就是害怕會發生那次林知意林貴人栽贓陷害的事情。
如此一拉,形成了習慣,現下到了西臨國這邊,自己的馬車又離篝火邊上有些遠,可以說是一點光亮也看不到的。
孫尚玉有點失去了安全感一般,身邊饒是有心腹宮女玉兒,馬車外面是上章大人等“天干地支”的主司,孫尚玉還是有點難以入眠,精神高度緊繃。
一旁的宮女玉兒勸她:“娘娘。還是早點安歇吧,明天還要趕路呢,奴婢怕您的身體吃不消......要不,娘娘,奴婢下去叫上章大人在咱們這邊弄幾個火把吧。”
“罷了,玉兒,你莫去,也叫上章大人他們好生歇息著吧,本宮沒事,困了自然會睡。”
孫尚玉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很快的,宮女玉兒挨著她都快要睡著了,孫尚玉還是十分的清醒,一點想要睡覺的跡象都沒有。這個時候,孫尚玉聽到了叢林中,有“沙沙”作響的聲音。
聽起來有點奇怪。
不像是野獸的聲音,倒像是......
有人來了嗎?
還是,很多人......
孫尚玉身為宮妃,自然是耳聰目明,聽到不一樣的的動靜之後,心立馬提了起來,身邊的宮女玉兒和“天干地支”的主司們也已經睡著了。
可是那個叢林裡面傳出來的那個聲音,不是明目張膽的,而是小心翼翼的。
這就更讓孫尚玉害怕了,如果現在下馬車,或者是高聲提醒“天干地支”的大人們,必定會打草驚蛇,在尚且不知道那些人來歷和人數的時候,當然是不能輕舉妄動的。
馬車上面的孫尚玉是清醒的,她輕輕撥開簾子的一個小角,看到外面。
篝火的光芒映照著,孫尚玉看到確確實實有一群人,並不是草寇或是殺手的裝扮,倒有點像是霍將軍軍營裡面那種從軍之人的裝束。孫尚玉還未仔細看清,那細細碎碎的聲音便已經變成了刀刃乒乓作響的聲音。
大淵獻和大荒落兩人是在守夜的,擔心在西臨國的郊外會出現什麼情況,就不敢入睡,而是守在這裡,卻不想真的遭遇了威脅。
不過奇怪的是,這群人好像並不是衝著皇甫子玄來的,而是直接與“天干地支”的那二十二位主司打了起來。
“天干地支”的二十二位主司大部分都是先帝親自挑選,個個武藝高強,很快的,那群人便已經倒了一片,被殺了不少。
這些人先來挑釁,自己卻是義憤填膺之態。
很快,馬車外面的動靜就驚動了皇甫子玄和皇后秦玉容,那個帶人來挑釁的,為首的人,是個女子,同樣是俠女的樣子,這個女子卻看起來就和木護衛木堯舟完全不一樣。
脾氣火爆,身材略微有些豐腴,一雙眼睛緊盯這馬車這邊,一副很是不滿的樣子。
“你們是何人?為何犯我西臨國邊界!”
女子大聲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