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極其擅長察言觀色,一見她這副神情就明白了,忙從櫃檯裡掏出銀子遞過去:“實在是對不住了,姑娘。”
秦苗苗收了銀子,只是心中有些憋悶,也沒有說什麼,就轉身離開了,走出門外嘆了口氣。
歸根究底,還是自己來晚了。
她搖搖頭,不再多想,又在外面逛了一會兒,估摸著那倆人應該談完了,這才抬步往惠元樓走去。
進去的時候,倆人倒是相談甚歡,她笑著說道:“我是不是回來早了?”
南蓮嗔道:“苗苗!”
阮廣則傻呵呵地笑著:“沒有沒有,正是時候呢。”
“過來坐吧。”南蓮擺了擺手,秦苗苗從善如流地坐在她身旁。
阮廣給她倒了杯茶,道:“弟妹,你可真是有福氣。”
“這話怎麼說?”秦苗苗疑惑道。
阮廣抿了口酒:“炫夜現在可是有大本事了,自然有更好的發展,估計以後在鏢局也幹不長了。”
秦苗苗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阮廣還以為她是有意隱瞞,笑道:“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秦苗苗更加茫然了。
阮廣見她不似作假,也是微微一愣:“你不知道?炫夜沒有告訴你嗎?”
秦苗苗柳眉微蹙:“你在說什麼?”
阮廣有些納悶,想到可能是南炫夜自有打算,倒是不好直說了,便含糊道:“還是等他自己告訴你吧,總之炫夜現在可是有好際遇了。”
秦苗苗雖然好奇,卻也沒有追問,想著回去問問炫夜就是了,便笑了笑道:“就算能有好際遇,也是託了你的福,否則哪有這個機會。”
“你可真是會說話。”這話聽得阮廣心裡舒服,笑呵呵道:“不過就是太客氣了,我和炫夜是兄弟,這不算什麼。”
秦苗苗笑道:“那也要謝謝的。”
“別客氣別客氣。”阮廣擺了擺手。
南蓮聽了一會兒,就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先回去吧。”
阮廣有些不捨:“這就走了啊。”
“嗯,回去還有事。”南蓮唇角微勾,扯出一抹笑容,起身準備走了,秦苗苗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回到南府,南蓮見她一副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樣子,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啊?”
秦苗苗眨了眨眼:“我應該知道什麼?”
南蓮並沒有隱瞞,直接說道:“阮廣跟我說,你相公這次出去路上結識了一個人,此人名為葉夜。”
“這人有什麼稀奇嗎?”
南蓮緩緩說道:“這人不稀奇,可他的身份就有些稀奇了,要知道他可是鼎鼎有名的鎮北將軍。”
“真的?”秦苗苗一臉震驚。
南蓮見她比自己還吃驚,這會兒是真的信了她不知道這事:“你相公一個字都沒有跟你說呀?阮廣說,好像是葉夜欠了你相公的情,這人情總是要還的。”
秦苗苗有些咋舌:“鎮北將軍啊。”
“對啊。”南蓮怕她生氣,回去鬧脾氣,就道:“他不告訴你,可能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吧。”
秦苗苗面不改色道:“也許吧。”
南蓮岔開話題道:“我之前想了一下關心堂的事,我想等你研究出新的方子,咱們一舉擊潰關家,等他們賣關心堂時,我再出手,定能不費吹灰之力。”
秦苗苗微微點頭:“這個主意好,正好關於膏藥這方面,我最近也有些頭緒,我會盡快研究出來。”
南蓮笑眯眯道:“那我就等你的好訊息了,真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我看這個關向陽不順眼已經很久了。”
“我也是。”秦苗苗想到那人,臉上就露出嫌惡,端起茶杯,道:“為了我們共同的目的,我敬你。”
南蓮啞然失笑,倒也舉了一下茶杯:“方才你要是不走,咱們就能好好喝上兩杯了。”
秦苗苗嘿嘿一笑:“我留下不方便啊,當時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杵在那兒算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