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別提她了,她活著的時候,我早就跟她說過,別抓魚,有一天會被魚吃了的!
結果,她就真的被魚吃了!
你說,命運吶,真的很奇妙啊!”
“您看看您現在,哪裡還有傷心的樣子!”汪束有些失落,老師怎麼能這樣,那可是她的徒弟。
就在這時,奧克和保爾柯察金在上面忍不住了。
保爾柯察金說道,“你丫給我下去啊,你在上面飄著幹嘛呢!”
曾士奇眉頭一皺,心頭有些煩悶,許是汪束的話,影響了她。
她抬頭就吼道,“滾你大爺的,有本事自己下來!”
曾士奇嘆息一聲,盤膝而坐,望著汪束欲言又止,有些事情,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金色的屏障微微一頓,化作金色的牢籠,慢慢沉入岩漿之中。
汪束坐在金色牢籠的一角,眼神始終不敢去看曾士奇,她知道,老師肯定有苦衷,肯定不是她想的那樣。
可是,不是那樣,又是怎麼樣的呢?汪束有些好奇,又不敢去問。
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汪束,把小鏟子遞給了曾士奇,“老師,這是孟加拉月的遺物,您收著吧,以後想她的時候,還可以看看!”
曾士奇接過鏟子,瞅了一眼,抬手就扔出了牢籠,汪束一愣,瞬間就站了起來。
“老師,為什麼?”汪束都快要掉淚了,她想要聽解釋。
曾士奇笑著搖頭,“坐下,她還沒死呢!”
汪束這才坐在牢籠的一角,等著曾士奇往下說,許久曾士奇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汪束有些等不及了,“老師,您就不跟我解釋一下嗎?”
曾士奇眉頭一皺,問道,“解釋什麼?”
汪束說道,“老師,您到底把我們當什麼?我們死了,您真的不傷心嗎?”
曾士奇眉頭緊縮,“大家不都一樣嗎?
傷心只是暫時的,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樣的,死了人,我是真的感覺不到痛苦!”
汪束心頭顫抖,“為什麼?”
曾士奇搖頭苦笑,“我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不難受,也哭不出來,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踩死一隻螞蟻都會哭半天的,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再也流不出眼淚了!”
汪束一臉困惑,湊到了曾士奇身邊,“老師,您是不是病了?”
曾士奇嘴角抽搐,“我好著呢!”
曾士奇起身,揹著小手說道,“可能是聖靈感悟的原因,當感悟聖靈的時候,我一個人,躲在聖殿的廁所裡,無聲的流淚!
那是我最後一次流淚,最後一次痛徹心扉的流淚,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就是心很疼,很疼,疼得想要哭,卻哭不出聲音來!
從那以後,心在也感覺不到痛苦,即使流淚,也不那麼難受了!
隨著流淚的次數越來越少,我發覺,我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了?”汪束問道。
牢籠微微一頓,曾士奇把手伸出了牢籠,手插入赤紅色的岩漿之中,從裡面拽出來一個人。
正是孟加拉月,她滿臉通紅,全身冒煙,手裡抓著一隻鴨子,瞪著大眼睛,說道,“老師,我差點就見不到您了!”
“坐下,我為你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