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之後,蕭弘興端起了酒杯,緩緩站起了身。
“公子,雖然已經向您致謝多次,但依舊無法完全表達弘興的感激之情。”
“朱兄說得對,總不能把謝字整天掛在嘴上,總該付諸於行動,所以弘興今夜便略備薄酒,但願能與公子一醉方休。”
“多餘的弘興不會說,也不願誇下海口,只有一句,弘興是個知恩圖報之人,來日方長,公子且看便可。”
蕭弘興雙手端著酒杯,無比認真的看著離無極說完,接著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眼神中有種從未有過的堅定。
此時的他,與當初離無極在茶攤之上見過的那個整日只知道以酒度日的蕭弘興相比,已經完全像是兩個人。
“好!”
離無極有意無意的扭頭瞟了朱鶴軒一眼,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廢話,仰頭乾了杯中酒。
隨即,二人亮了亮杯底,相視一笑。
“侯爺,鶴軒有幸藉著蕭兄的光結識了侯爺,可謂三生有幸,日後若用得著鶴軒,鶴軒必效犬馬之勞!”
“家父也時常提起侯爺,對侯爺的威名也是如雷貫耳,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相識,對此家父只能常常扼腕嘆息。”
朱鶴軒也端起了一杯酒,一臉虔誠的看著離無極,聲情並茂的說道。
“朱公子言重了,令尊貴為戶部尚書,深得陛下器重,當屬我朝棟樑,本侯只不過是個閒散侯爵,無一官半職,怎可高攀。”
離無極笑了笑,隨口說道。
“侯爺這是說的哪裡話,如果能與侯爺結交,那必是我朱氏全族的幸事!”
朱鶴軒拱著手,無比認真的說道。
“言重了。”
“不過說起來,本侯的確有件事可能還要麻煩令尊,找機會一定到府上登門拜訪。”
離無極笑了笑,緩緩說道。
“真的嗎?”
“既然侯爺肯賞臉,擇日不如撞日,明日我便讓家父備好酒宴,恭候侯爺大駕光臨,如何?”
聽了離無極的話,朱鶴軒眼前一亮,急忙見縫插針的說道。
“會不會叨擾令尊啊?”
離無極不好意思的問道。
“不會!”
“家父若是知道侯爺肯親自登門,一定會高興壞了的。”
朱鶴軒搖著頭,肯定的答道。
“好,那就說定了,明日本侯一定去。”
離無極點著頭,笑著說道。
聽到離無極答應,朱鶴軒喜笑顏開,急忙斟滿了酒杯,又向離無極敬了一杯。
一旁的蕭弘興看著興奮不已的朱鶴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隱約覺得有一種被人當成了墊腳石一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