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慈手指挑上宋千絕的下巴,眸光瀲灩,“你什麼時候死?”
“殿下不希望我伺候您?”
宋千絕右手握拳,放置在左胸口,黝黑的眸子如琉璃映光,彷彿眼前人給予了他全部光芒。
“我兄長如何對你的?”
憶慈聽司巧說過,她哥把小護法揍了一頓,又扔進了小世界,只是沒想到,小護法冒險分身,竟然又回了這個世界。
不過——
憶慈眸底微冷,小護法冒險分身也要回來,究竟打了什麼算盤,又或者,他想透過她,掰倒她哥?
“只是切磋了一番。”宋千絕聲調委屈,“我武藝不精……”
憶慈:“……”
這可不是武藝不精的問題,而是百年修為的妖魔,如何敵得過統領魔界萬餘年的魔尊?
完全沒有可比性。
宋千絕抬眸,憶慈眼底的嫌棄赤裸裸暴露,不含一絲掩飾。
“……”
他被本體強迫剝離,來這個世界,無非是聽她一句話罷了。
本體執念太重。
波雲詭譎,皇權浮沉。
“世子爺此番受了委屈,我家太妃特地派人送了些補品,好讓您壓壓驚。”元玲瓏身邊的大宮女落月淺笑大方,身後是十來個大紅木箱子,“我家太妃說了,陛下為了兩個賤民女子折辱世子,屬實不應該,她會好好勸誡,免得陛下與您失了親疏。”
吳明晟張了張嘴,他娘常說他缺根筋,他現在確實有這種感覺。
他總覺得落月哪裡不對勁兒,卻死活不知道她哪裡不對勁兒。
他莫名想起那潑辣女子罵他——煞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