晆陽的府尹姬八茂一大早就準備好美食與美女,要伺候南宮闕起床梳洗,開始今天一天的“搜刮”之行。
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南宮闕卻將所有的美食給打翻,所有的美女給趕走,而是帶著一大幫人在城裡似乎要尋找著什麼。
“大人,公務已經堆積如山,您早些回府衙處理吧?”姬八茂的文書看著他一直跟著南宮闕在城中走來走去,連公務都不處理,勸說道。
“去去去!沒看到我在伺候殿下嗎?所有的公務都要本大人處理,那還要你做什麼?”姬八茂甩了甩手,十分不悅地說著,“不要再來煩本大人,你自己看著處理!”
見自家府尹大人生氣,文書不敢再說話,只能轉身離去。
姬八茂換了一副嘴臉,端著一臉諂媚的笑容,走到南宮闕身後,說道:“殿下,殿下!您在找什麼呢?”
南宮闕停了下來,問道:“乞丐呢?”
“乞丐?”姬八茂一愣,不知道他又想要玩什麼新鮮的花樣,昨夜在浣紗閣,南宮闕嘗試了無數種折磨人的東西,令他大開眼界,夜十分膽怯。
“對啊!本王子問你,乞丐呢?”
“這......”
“吞吞吐吐的幹什麼!快說,城裡的乞丐都到哪裡去了,怎麼一個乞丐也沒有?”
“殿下,這不是您要來嘛,我怕這些乞丐驚擾了殿下的貴體,就將所有的乞丐都投入了大牢......”但凡乞丐,大部分都是因為流民而成,逢大旱大災之年,莊稼沒有收成,他們就沒辦法活下去,只能背井離鄉,成為流民。
只是晆陽城並不富裕,所以很少有流民會到這裡來。
所以晆陽城的乞丐也不多,都是本地窮得響叮噹的,又不願離開家鄉,只能在城裡乞討。
南宮闕到晆陽城之前,姬八茂就下令將全城的乞丐都抓起來了,這也是南宮闕找遍了整個晆陽城也沒見到一個乞丐的緣故。
“胡鬧!趕緊將人給放了!”南宮闕似乎很生氣。
以姬八茂對南宮闕的瞭解,他是不會去在乎這些乞丐的,隱約感覺今日的南宮闕與往昔有了很大的變化。
既然南宮闕這般說,他也只能照做。
雖然南宮闕的突然轉變讓他有些不適應,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還醉酒中,沒有醒過來。
乞丐們被放出來後,只能繼續待在原先的地方。
其中有一個瘸腿的老乞丐原先就住在南城這邊的一條臭燻燻的巷子裡。
這個巷子一般是附近的酒樓倒剩菜剩飯的地方,這瘸腿老乞丐沒有能力去沿街乞討,只能待在此地,當晚上酒樓倒出剩菜剩飯之後,便可以飽餐一頓。
到了午時,南宮闕來到了這條巷子,身旁除了一個武功高手之外,就只有姬八茂。
本來他是不讓任何人跟隨的,但是他想起了昨夜的刺殺,還是帶一個高手才能讓自己有安全感。
那老乞丐蜷縮在巷子裡角落,用幾根木枝搭建著一個小棚,上面蓋著一些乾枯的樹葉,用以來遮風擋雨,這是他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棚中地面上墊著一些已經潮溼了的乾草,他就躺在乾草之上,餓著肚子等待著,旁邊酒樓倒剩飯剩菜的時候,就是他有東西吃的時候了。
周圍地面上都是一些零碎的剩飯剩菜,濃濃的餿味佈滿了整條小巷。
南宮闕皺著眉頭,捂住鼻子來到了這個小巷口。惡臭與餿味讓他幾乎要吐了出來,但是他卻沒有離開。
“殿下,您來這兒幹嘛?”姬八茂亦是捂住鼻子,萬分不解地問道。
南宮闕欲哭無淚,心裡直道:“你以為本王子想來啊?要不是為了給自己新增陽壽,至於到這腌臢之地來麼?”
好幾次欲轉身離開的他,始終還是朝小巷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感覺自己的腿上被綁著千斤巨石。
原來,昨晚黑白無常聽他說願意獻上自己的朝奉之氣,便給他出了一個延長壽命達到主意,他牢牢記住了黑無常的話:“你的陽壽只有三天,想要新增陽壽只有兩種方式,第一種就是偷出判官大人的生死簿和判官筆,然後在上面修改。這一點是做不到,你便只能選擇第二種。”
“這第二種就是竊取他人的陽壽,只不過尋常人的陽壽很難被竊取,只能選擇沒有任何護體之氣的魂魄,也就是乞丐來竊取。”
“乞丐吃百家飯,行萬步路,一身乞丐服已包裹著大量的陽壽。你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個乞丐,無論用任何辦法,換取他的乞丐服,並穿在身上,乞討七七四十九家, 便可增添五年陽壽。在乞討的過程中,不得以你的身份去強迫別人佈施,別人給了就給了,沒給就沒給!”
“只不過,不能用任何強迫的方式,亦不可以直接搶奪,讓其心甘情願與你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