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找些人手吧。”

王洛考慮了片刻，這樣說道。“給你十二個名額，需要什麼人，你從團隊裡挑，或者從外面招募，都可以。然後，和大家一樣，先去拜訪所有的團隊，向他們傳達我們的綱領。”

“毫無疑問，會被當成傻瓜。”漢弗拉說道。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王洛說。“戰車和雙頭鷲提出的借款條件，我可以接受。但他們必須配合我，如果有人問，就宣稱談判破裂，沒借錢給我。然後，在蘭克那邊，我會以經濟緊張為名，每天只讓他購買少量的材料，然後宣稱，在製成的中階裝備賣掉之後再購買新的材料。”

“而你的人，在和對方交流完畢之後，在私下裡，要暗地裡，在不影響市場價格的情況下，從拍賣行裡購買材料，偷偷的運回來。”

“這些工作進展到一定程度之後，我們就在那些小團隊中散播‘原材料可能大幅度漲價’的流言。同時，在報紙上公開我們的綱領，加劇其餘團隊對我們的敵意。再過一段時間，可以毫不客氣的展現我們對普通契約者的珍視、對這些團隊的敵意，以及不得不放棄大規模生產的無奈。你覺得如何？”

“可行性很高。”漢弗拉說。“當然，操作的時候需要注意的事情也很多。如果他們最後不上當呢？”

王洛看著他。“幾乎不可能失敗。”

“因為，我們的態度、宣傳、當前的實力，都屬於最能激怒那些小團隊的寄生者的狀態。”

“提出拯救弱者，會顯得天真；這種不提供利益交換的要求，會顯得幼稚；再加上我們目前的實力狀況稍有實力，但是不具備壓倒性的力量，會引發憤怒而不是畏懼；”

“在這種憤怒的驅使下，他們一定不會答應我們，而是會按照我們說的，反著做也就是說，會加倍的虐待他們的部下們。”

“這是人類的本能沒有比這更可靠的東西了。那些小團隊的普通成員，本來也許還能忍受，也許本來並不信任我們，但是在這樣的遭遇之後，他們就會開始不由自主的對我們產生好感、信任我們的。”

“這會造成一個迴圈。官員們愈發的恨我們，而普通成員們甚至會把我們當成精神寄託，愈發的嚮往我們。”

“在這樣的大方向下，也許某些單獨的個人，有可能遏制住心中的貪婪，避開陷阱。但是，對我們的惡感和牟利的貪婪結合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避無可避。”

漢弗拉沉吟了半響。

“假設，有哪個聰明的敵人知道了我們現在交談的內容....當然，機率很小，但這不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還有，您剛才認為那些袁森‘匹夫之勇’、‘婦人之仁’。如果他還有‘嬰兒之智’呢？如果他決定不在交易上耍手段，而是要從正面擊敗我們呢？”

“那也無所謂。”

王洛洛想了一下，這樣說道。“產能在手，萬事無憂。到時候，就把所有的材料都加工好，充分武裝我們的戰鬥人員。”

“就算出了什麼意外，這種宣傳也能為我們積累很多好感。就算有人把我們現在所說的內容揭露出來，也沒有關係。那些普通人不會信的。”

“人，總是會相信那些自己願意相信的事物。尤其是，在我們真的來者不拒，並善待大家之後之前說過什麼，那都是小事。可以理解為是用來欺騙那些小團隊官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