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乾陽子伸出一隻手,緩緩按在福玄敬肩上,福玄敬見乾陽子出手,真氣貫徹全身,欲後退先行躲避,卻發現剛運起的真氣如皮球被扎破般,一洩如柱。乾陽子手已落在肩上,福玄敬此刻只覺得全身痠痛,接著渾身如萬千毒蛇撕扯,痛的滿地打轉。
“這只是給你的一點教訓,你考慮一下,將深淵底之事一五一十告訴本座,也許本座還能饒你一命,如若不然,你將每日承受這求死不得的鑽心之痛!”
“啊……”福玄敬痛苦難當之下,以頭撞地,牙齒不自覺咬住手臂,整個人已如瘋子般滿身是血。
大約過了半柱香,乾陽子虛空在福玄敬身上一點,福玄敬頓如從油鍋中爬出,大口喘著氣,鮮血不停從嘴巴、眼睛及耳朵中流出。
“千萬要忍住,深淵底之事絕不能鬆口,神廟鎖匙與聖靈訣之秘密更不能告訴這老傢伙,否則,那才是小命不保!”這是福玄敬清醒過後的一個想法。
“本座再給你五日,你好好考慮一下,五日過後,本座還會再來的。”留下一句話,乾陽子臉色又變成仙風道骨般飄然而去。
接下來的五天內,福玄敬連真氣都運轉不了,乾陽子臨走之時,重新給他下了一道禁制。
渾渾噩噩過了五天,乾陽子如約而至。
“想好了嗎?只要你告訴本座,以後你就是本座關門弟子!那些秘密你不說,只能爛在你心裡,對你而言,也並非好事!”
“我真的只是服下幾瓶丹藥,其餘我一概不知,你折磨我也沒有用。”福玄敬虛弱的道。
“看來你還是冥頑不靈!老夫給你換個地方,嘿嘿。”乾陽子倒是挺佩服福玄敬,那“萬蛇手”乃是天都門歷來用以對付欺師滅祖之輩,身受“萬蛇手”之人,死又死不了,痛苦又難以言表,非皮肉之痛可比擬,福玄敬竟嘴硬如廝。
乾陽子並未再次施展“萬蛇手”,只是抓起福玄敬,身形一轉,雙腳離地飛起,朝牢房西面掠去,風馳電掣般行了約有一盞茶功夫,福玄敬只見乾陽子開啟一處約有三尺厚巨門。
進門之後,福玄敬只覺伸手不見五指,乾陽子將其扔在地上,一腳踢在福玄敬身上,福玄敬只覺滾下數十個臺階,然後徹底昏迷過去。
黑暗之中,福玄敬睜開雙目,經過昨日,在這暗無天日的水牢之中,福玄敬已能隱約看到一尺外。欲伸手入懷中檢查神廟鎖匙,卻發現右手被牢牢束縛住,搖晃之中,一串“叮叮噹噹”之聲響起,想來是被乾陽子用鐵鏈鎖在此處。
腳掌在水中泡了一夜,福玄敬只覺得腳底麻癢難當。
“喂,有沒有人啊!”
福玄敬扯開嗓子吼道,傳來的卻是一陣迴音。
過了約有半日,響起一陣沉悶的石頭摩擦之聲,過後,乾陽子聲音響起“小子,考慮好了嗎,本座耐心有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你只能在這特製的山中水牢度過一輩子了?”
福玄敬大罵:“你個沒腚眼的老不死,老子都說了什麼都不知道,有種你殺了我。”
“既然如此,本座就不勸你了,每日會有人給你送飯,你好自為之吧,等你哪一天想說了,告訴送飯之人,他會轉告本座。”乾陽子說完之後,又是一陣石頭摩擦之聲響起,片刻過後,福玄敬只能聽見鐵鏈搖晃聲與水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