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生病了?”連瑄伸手探過去,掌心覆在他額頭上,灼燙的溫度燙得她指尖都忍不住一顫。
“發燒了,我找下節目組,問問有沒有藥。”她連忙翻身下床,翻出通訊錄裡存的號碼,徑直撥打過去。
好在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沒完全撤離,趙導安排人從村裡醫務室買藥過來,同時也安排了車接他們回沙市。
等待的功夫連瑄也沒閒著,將毛巾浸溼擰得半乾,小心翼翼地敷在容粲的額頭上,又燒了熱水給他。
“昨天都說不要讓你吃辣了,肯定是辣的刺激到了。”連瑄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沒忍住開口吐槽說。
容粲往日清亮的眼眸這會兒顯得霧氣濛濛的,看向她時藏著什麼情緒,連瑄看不出。
“總好過於你感冒耽擱拍攝吧。”他坐起來,骨骼細長的手指輕捧著玻璃杯,視線穿過煙霧,不加掩飾地落在連瑄面頰上。
連瑄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因他坐起而差點掉落的毛巾,看他要喝水,便索性幫他按住毛巾在額頭上。
“我總吃辣的,真不至於的,再不濟炫個去火藥也就差不多了。”
容粲低斂著眸子,聲音很淡:“藥不能總隨便吃的。”
她盯了容粲幾秒,敗下陣來,“也是。”
“單純吃辣應該頂多是上火,不會直接快進到發燒的地步的。”她唇角繃直,有些自責,“那天如果你不把外套給我穿的話,或許就沒事了。”
四月初的天氣本就不算暖和,又偏偏趕上這幾天下雨,便更加陰涼。
劇烈運動後只穿一件單衣出門,那會兒又是晚上,很難不著涼的。
又有辣椒做了引子,便是病來如山倒。
但凡她多帶件外套就能避免了,或是厚著臉皮請PD跑一趟,也不至於讓容粲非遭這份罪。
微燙的手指倏地伸來,不輕不重地從她眉間撫過,熱度殘留,灼得連瑄心尖也發起了燙。
“少苛責自己。”容粲喝過了水,刀片嗓得到了一定緩解,但也有限。
連瑄的視線沒忍住黏在那泛著水光的殷紅唇瓣幾秒,又倉促移開。
“我說的實話,算什麼苛責啊。”她語氣無奈。
容粲轉手將玻璃杯放在床頭櫃,波瀾不驚的腔調:“每一件事都不是一個選擇構成的,而是由無數個因子堆砌出來的。”
“或許我不給你外套,也會出現其他事情讓我意外著涼,不是嗎?”
連瑄垂了眼眸,不吭聲。
前半句她認可,但後半句她反對。
分明就是有意在安慰她,容粲還當她聽不出來。
“嗯……”見她不說話,容粲略微沉吟了片刻,“要麼,我陪你去拍戲?”
連瑄猛地抬起頭,“為什麼?”
“去看你最後的殺青戲。”容粲很輕地笑了下,“一定很精彩。”
“李導可不一定讓探班的。”她小聲嘟囔著。
“那我在酒店養病。”容粲眉目清晰,不疾不徐地開口:“這樣的話,你大概可以放心了吧?”
指尖沒忍住輕蜷了下,連瑄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
容粲是知道她的擔憂和自責的。
所以用再恰當不過的理由來寬慰她。
且論據有力,她沒辦法拒絕。
最近靈感稍稍有點卡殼,感覺是看的書少了。
要去掃掃榜了。